大理寺卿段子生对着迟乐陪了个笑脸:“启禀王爷。两个时辰前,大理寺派人将他抓捕来。因为涉及到劫囚之罪,所以暂时将他关押在天牢里,准备择日再审。”
耐着性子听大理寺卿段子生说,迟乐的脸色一层又一层暗了下去。等段子生说完,迟乐眉头皱了皱。废话还真是多。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可是,这跟他探监有何关系?
想着刚才随从的忠告,迟乐立马脸色阴沉。或许,他本身就不悦,漠然开口:“段大人,你说这些是何意?莫非本王连探个监都不成?”
听闻忠勇王来探监,大理寺卿段子生,不由有些为难。虽然迟乐贵为王爷,位高权重,但也不好随便答应。大理寺律法严明,并非不准探监。但一般只限于直系亲属,如妻探夫,子探父等等。
迟乐见大理寺卿段子生沉默不语,把脸一肃,清了清嗓子。此刻,他浑身散发出一种泠然的气息,借以打压段子生的底气。
大理寺卿段子生看着迟乐凝重的侧面,只得否定:“当然不是。”不过,这句话,他说得无比违心。
迟乐敷衍之色尽失,斜睨他一眼:“还不快带路?”
段子生没辙,只得硬着头皮领他往天牢而去。
一路上,迟乐什么话也没有问,直接往牢房走。
天牢里,楚天阔被关在一般的牢房里,按照对待一般犯人的规格来对待他。而且,已经准备好了刑房,候着等审讯。
楚天阔被关的天牢,暗无天日。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来。风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天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迟乐随段子生前往,往东转弯,穿过内堂,路过大院,就看见了关押犯人的牢房。
刚进牢房,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牢房里臭气冲天,闻之欲呕,都是霉味夹杂着犯人粪便的臭味。老鼠,蟑螂,蛆虫在地上爬啊爬,令人毛骨悚然。
迟乐连忙捂住鼻子。
大理寺卿段子生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见谅。牢中犯人太多,吃喝拉撒都在牢里,所以臭了一些。要不然,王爷去外面稍等。我去把他押到外面,你再见如何?”
“不必了。牢房里哪有不臭的。”迟乐倒想看看牢房里的环境。
往牢房里走,只见一条狭窄的通道两侧,全都是一排排如鸟笼般的牢房。牢房里关押着或疯狂或麻木的囚犯。
不过,这些犯人看见段子生时,有的趴在铁栏边看,目光呆滞。有的乖乖蜷缩在角落里,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整个牢房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灯,灯油尽情地燃烧,闪着微弱的光。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这里不光充满压抑的气息,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牢房的尽头,就是关押着楚天阔的牢房。这间牢房,面积不大,里面放着一张简陋的床,床上铺着茅草。
楚天阔平躺在铺着茅草的床上,仰头望着墙上透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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