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的。
烟香不以为然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坦白道:“大师兄。求你别阻拦我行吗?我要去听听他们说什么。不然,我会好奇得睡不着觉的。“
楚天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样一个人去偷听不太好吧。”
烟香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呵呵一笑:“行。大师兄。你也一起去。走吧。”
“诶……”楚天阔明明很想去,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烟香不容分说,连拖带拽拉着大师兄往药房而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天阔被烟香拽着,自嘲而笑。怎么烟香没被他染红,他却被她带黑了呢?
他居然沦落到跟着烟香一起做偷听墙角的事。以前,他是极不耻这种行为的。
不过呢,他的确是很想知道,二十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他隐隐觉得,此事跟他有关。
快近药房时,烟香放开了大师兄。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往药房悄声靠近,仿佛当贼的既视感。
“二十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们俩人刚靠近药房,就听到李愁容哽咽的声音。还好。他们来得不早不晚,时间点把握得恰到好处。
药房里,楚傲飞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发生的事。
他边回忆边断断续续地说。
二十四年前的情景再现: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
竹林的小径上,有一支迎亲队伍,缓缓行进中。队伍前面的新郎官,骑在马上,一身红色喜袍,衬得人丰神俊朗。他带着队伍,穿山越岭,准备去李家庄迎接新娘子。
那位新郎官就是楚傲飞。他今日要迎娶之人就是李愁容。
四个轿夫,抬着喜轿,紧跟着新郎官,在竹林里行进。
忽然,前面传来兵器撞击声与厮杀打斗的声音,那嘈杂声中还混合着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了寂静的竹林。
那婴儿哭声很大,让人心疼不已。
新郎官楚傲飞打了个手势,示意队伍停下。他一人下了马,前往打探究竟。
就在前面有人厮杀一片。几把明晃晃的长剑,挥舞着砍向同一人。那几把剑,都带着刺眼的青色,显然是淬了毒。几人招式如一,剑锋直指一位身负重伤的壮士。
不,确切的说,剑锋阴狠毒辣地对着壮士胸前裹着的襁褓。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人的尸体,现场血流一地。
那位壮士,左臂已经残缺,右臂举着刀,抵挡着四面八方向他胸前砍来的剑。由于空不出手来抱婴孩,他用布条将襁褓绑于胸前。
他的背后,插了一柄匕首,鲜血侵染了他的衣衫,红得触目惊心。
尽管身负重伤,加之筋疲力竭,为了护住胸前的襁褓,他仍拼着一口气,负隅顽抗。
襁褓中的婴孩,受到惊吓,一直啼哭个不停。哭声已经沙哑,听得人心碎。
那名壮士,边抵挡着向他砍来的刀,边找机会逃脱,往前发足狂奔。小径两旁的竹子,在那名壮士的视野中急速后退。狂风扑面,犹如刀割。
他的身后,那几人紧追不舍,个个双眼流露出冲天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