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告诉烟香姑娘,似乎又对不起她。
梅儿很为难:“小姐。真的不能说。”
烟香苦苦哀求:“你多少说一点嘛。”
“梅儿!梅儿……”
梅儿怕烟香追问,破坏她对少庄主的承诺,只得火速逃离房间。
烟香无可奈何地看着梅儿离开。谁叫她的脚伤还没好完全呢。要不是怕脚伤复发,她早追出去了。
哎。真是纠结。
话说回来。梅儿不跟她说,她就不能自己猜嘛。以她这么聪明的脑袋,不可能猜不出来的。对吧。对吗?
梅儿说,大师兄经常来看她?难道说,半夜里,如梦似幻的那些感受,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是大师兄真来看她?
得了吧。她自嘲一笑。她又自作聪明,自作多情了。
过去她一直以为大师兄心里爱的人是她。然而,几次要他亲口说出‘我爱你’那句话,他却总是缄口不言。甚至,在月老祠,他还无情拒绝了她的求婚。
看来,她在他的心里根本是无足轻重。以前是她自作聪明,自作多情。从今往后,她打定主意,不再爱慕大师兄,要对他冷冰冰。
楚天阔独自一人在房里,静静的打坐,让体内的真气缓缓运转。他只觉经脉之中,真气滚滚。他无比确定,自己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了。
他不禁发起愁来。距离水脉约定去清流山的日子,只剩几天了。他却一直劝说不动她。
今日,水脉来帮他疗伤时,跟他提起烟香的事。特意叮嘱他,让他去看看烟香。用水脉原话来说,是这样的:
“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知道你是顾虑到我,才故意冷落烟香。你这样,将我置于何地?”
水脉已下定决心,要去清流山出家。以楚天阔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会说到做到。看来他要阻止水脉是清流山出家是不太可能了。他只能从李愁容那边下手。
自古,山不转,水转。
楚天阔的思路拐了个弯,登时改变了主意。水脉是答应了李愁容的条件,她要信守承诺。假如,是李愁容先提出来,放弃收她为徒,那么水脉就不算背信弃义。她就不用出家了。
他决定,即刻上清流山,无论如何都要说服李愁容不收水脉为徒。
他要是走了,把烟香一人留在这,他有些不放心。烟香一直跟随在他身边。少了烟香的陪伴,他难免会觉得孤单冷清。
况且,去清流山也不知几时能返回来。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冷落烟香。万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烟香找不到他人,胡思乱想怎么办?她要是真以为他狠心绝情丢下她不管,闹出什么事,可就糟了。
思来想去,还是把烟香带着吧。
他整理下衣裳,便找烟香去了。
安静的房间,一个人的孤零,无尽的相思。烟香扭头看向窗外,不是窗外的景色多么迷人,是屋里的气氛太过沉闷。
窗外的风,呼呼的吹,把树上的树叶吹袭了满地,似乎蕴藏着一种七零八落的韵味。
伴随着尘土飞扬的气息,使得整个天空都透露着一种烦躁压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