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香跟楚天阔两人同甘苦共患难,前往凤城西南部清流山求医。
烟香觉得,跟大师兄在一起,日子就是过得飞快。
一转眼,又过去半个多月了。
现在是七月初伏,酷暑难耐,火辣辣的太阳灸烤着大地,大地回应以滚滚热浪。路边的树,树叶一动不动;地上的花都被晒蔫了,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树上的鸟儿也落到了树荫下来乘凉。
到了中午,太阳是最晒的时候了,马路都快融化了,远看好像有炉子燃烧时的那种热气。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大地,热得蝉长鸣,蝈蝈、蛐蛐等吱吱地大叫仿佛希望天凉快一点儿似的。
路上,人十分少。人们不愿意出门,都是躲在树阴下、房檐下通风遮阳的地方,摇着扇子乘凉。
因为包袱里的银票已经花得差不多了,雇不起马车,烟香和楚天阔两人只能徒步行走。
这么热的天,在路上行走。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
不坐马车,徒步行走倒也不算什么悲催的事,这点苦,烟香还是吃得了的。毕竟两人一路同行,说说笑笑,也算乐事。
悲催的是,连住客栈的花销,都快花不起了。
烟香更担忧的是,照这样下去,两人本要到清流山,还未到半路,估计连饭都要吃不起了。她倒不怕会饿死,大不了在野外摘些野果充充饥,抓些野鸡野兔烤着吃。
她有手有脚,只要肯干,总不会饿死。她担心的是,大师兄身上掌伤未愈,掌毒未解。这样风餐露宿,身体吃得消吗?
楚天阔颇有几分无奈,他本是碧香山庄少庄主,家财百万。今日,却落魄至此,还连累烟香跟着她吃苦。
这不,烟香又开始埋怨起来了。
两人在太平镇的街上并列走着,烟香不满地小声抱怨道:“大师兄。都怪你了。要是前段时日卖了那匹马,还可以多维持几日生计呢。”
楚天阔抿了下嘴唇,不言不语,装没听见。
得不到回答的烟香,皱起了眉头,质问道:“大师兄,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在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我呢?”
她提高了声音,不悦很明显。
楚天阔愣了愣。怎么这两日,烟香变得喜怒无常了?一个想法,突然从他脑中冒出,她该不会是……
他暗暗观察起了她,见她脸色不太好,心中的疑问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天气太热了。烟香抬眸,刚好对上大师兄莫名其妙的眼神。她撇过头,望向别处。此刻,她真觉得自己都要晒晕了。
她目光四处搜寻,最后视线落在一处。那是一间挂着‘金门客栈’大匾额的客栈。她停下了脚步,望着金门客栈发呆。
这么热的天,真想进去客栈里歇歇脚,喝喝水,吃吃饭。可是,一想到包袱里所剩不多的银票,她立马就把这念头打压下去。
楚天阔看她热得汗流浃背的样子,隐隐的心疼。他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压低声音说:“烟香。我们进去那间客栈里面歇歇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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