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杀人狂魔!
烟香心里怒骂,嘴上依旧冷笑着:“所以,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纪正浓眉一挑,露出媚笑:“只要谁笑话你,惹你不高兴,都该死。”
烟香不服气,立刻尖锐地顶回去:“那你该死无数次了。”
纪正脸上的表情抽了抽。不知何时起,他已经习惯了杀人,是天生的凶残,还是后天的早就,不得而知了。
自从第一次杀人起,他就回不了头。
人生如棋,一步下错,满盘皆输。
他阴沉少顷,不在言语,转身去生火。他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沉和可怕。
屋外雨停了。
屋里,纪正在烧火做饭。烟香心乱如麻地走出茅草屋,抬头望向远方。
天空很蓝,蓝得似一片汪洋。云很厚,厚如一朵朵的旧棉花,让人心烦意乱。
视线下移,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都披上了轻盈的纱巾。隐隐约约,似真似假。
但那迷茫的纱巾后,仍看得出仿佛用浓墨勾出的山的轮廓;仍看得出那淡绿的肤色;仍看得出那花草树木点缀的美妙。
刹那间,与如诗如画的山水美景相比,她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卑微,是如此的渺小。
她虽陶醉于眼前景,却仍怜惜着自己的那份情。
吃过晚饭,已是黄昏。
烟香躲开纪正,一人进了里屋。她站在窗前,目光慢慢地移向远方。
云层中泛着微微的亮光。渐渐地,阳光在云层中拉出一条橘红色的光线,不时地又汇聚于一点,或者,隐藏在薄薄的云中,透着淡淡的红晕。
远处的山,解开了腰带,脱下了轻纱,露出了肌肤,在阳光下摆弄着自己的身姿,揭开了自己神秘的面纱。
站在这个视角,天与山总是相接着,他们的吻合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纯朴。实际,却总让人失望,他们的密不可分只是一种视觉的美感;他们的永恒连接只是一种情感的寄托;他们的距离是如此的遥不可及;他们只是两条永不相聚的平行线。
她望着那条山与天的界限,在想:他们是如此的亲密,却又为何是如此的遥远?
山与天,像极了她和大师兄。
明明能够执子之手,却莫名错过花期;明明两情相悦,偏偏前有暗礁道阻且长。
虽然相爱,却终是要分开。
在遐思中余光淡了,云雾散了,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在深蓝色的静谧中,窗外的那片景,一点点的消失了,而她的依恋仍在。
是夜,烟香跟纪正呆在茅草屋里。纪正照例睡在堂屋的稻草堆上。
烟香独自一人躺在里屋的床上。窗户打开着,静静听着窗外,竟然有蛙声一片。其实,蛙声往日里都有,只是从来没有心情用心倾听。
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里渐渐流淌过一阵阵酸楚。
如此良辰美景,伊人洞房花烛。
夜深了,她却无心睡眠。想到未来,心中一片迷茫,挥不去的心痛和无助,害怕和彷徨。
心里苦,空荡荡,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即使现在是夏天,一个人仍感觉到冷。想念他的怀抱,想从那拥抱中寻找一点温暖。喜欢那种被搂在怀里的宠溺的、暖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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