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摆漆金捧盒一对,纯金如意一对,白玉麒麟一双,描金碗,描金筷子。两支巨大的红烛燃烧着,到处都是红色,喜庆吉祥。
拜堂吉时一到,喜娘将大红喜帕给水脉盖上,扶着她往大堂走。
锣鼓喧天唢呐欢,礼炮阵阵笑声传。花团锦绣色彩艳,嘉宾满堂话语喧。郎才女貌配姻缘,花好月圆并蒂莲。
礼仪官高昂的声音响起:“吉时已到。拜堂成亲。”
听到这个声音,满堂宾客一下子鸦雀无声,都向新郎新娘投来注目礼。
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向大堂缓缓走来。鲜红盖头盖在头,牡丹红袍穿上身。百褶红裙穿身下,鸳鸯绣鞋踩在地。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把新娘子的盖头掀起了一块。所有人都看见了她的倾城倾国姿色。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人心魄。唇红齿白,顾盼生姿,宛若天仙下凡。
只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的绝色容貌,却没人注意到她面上冰冷异常,一丝喜色也没有。
或许,有人注意到了,也只当她是新娘子的害羞。
新郎乃是楚天阔。他五官俊美突出,皮肤白皙,嘴唇桃红,身材挺拔。平日里本就英俊潇洒,今日一身苏秀红色锦袍,看起来更加风流倜傥。
只不过,他的眼神淡淡地,看不出丝毫的喜悦,冷淡得让人很难想象今日是他的大婚。
他接过牵在新娘水脉手里头抓着的喜带,牵着她往前走。这对新人挺拔而和美的立在一起,众宾客赞叹着这是一桩好姻缘。
人群中有人高声喊:“天生才子佳人配,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拜天地。”
楚天阔转过身来,水脉也在喜娘的搀扶下,转过身子,两人面向门口方向,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一轮礼。
日前发生了水脉中春药这事,遭到了些非议。今日水脉和楚天阔完婚,却仍是堵不住幽幽众口。
人群中有人嘴碎地小声议论:“听说,怀扇公子是不得已才娶她的。”
马上有人接口:“别胡说。他们两人本来就有婚约。这门婚事还是怀扇公子自己先提出来的。”
有人跟着附和:“就是。人家是凤城第一美人呢。多少人做梦都想娶她。能娶到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又有人很快反驳:“你们不知道吗?怀扇公子早已有了意中人了。就是他的小师妹。”
“有这等事?”有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问。
……
这些话,一字不落都进了当事人楚天阔和水脉的耳朵里。
水脉头上鲜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看得出来,她握着喜带的手,在微微颤抖。
楚天阔的脸色微微泛红,神色似有些尴尬。一贯温和微笑的脸上,此刻却是一副清冷的样子,淡淡的表情很难让人猜测出情绪。
林小曼在人群中搜索许久,并未看见东方红人影。她猜想,这等大喜的场面,定会令他黯然神伤。既然东方红答应了娶她,她现在名义上是他的未婚妻了。
大堂里一片喜庆欢乐的场面,似乎与她格格不入。她便溜了出去找东方红。
李爽和沈梅,以及兰绫玉都是心情复杂站在那里,观看他们的拜堂典礼。
按理说,成亲是人生头等大喜事,应该欢喜和祝福的,他们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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