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她不禁可笑自己,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一番简单的梳洗打扮后,她出门向花园走去。
太阳缓缓升起,火红火红的,像个烧红的火球,又像个熟透了的橙子。花园里的树木被太阳照耀着,上面的露珠,放射出璀璨的光环。一阵风吹来,树枝微微摇晃,发出沙沙的响声。
荷花池里的荷花,舒展开了叶子,在微风中摇摇摆摆。
置身如此美景中,水脉并未感到轻松与愉悦。相反,她的心里有着淡淡的苦闷。
她站在荷花池边,望着那一池荷花,想起了之前在荷花岛跟楚天阔相处的情形。那时,她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楚天阔因为内疚,天天陪伴着她。陪她看花赏月,对她嘘寒问暖,形影不离。
如今想来那半月,竟是她最欢乐的时光。虽然身受病痛的折磨,却有心爱之人的关怀。
她这么地思念他,不知他是否也能偶尔忆起她来。也不知道这会儿楚天阔身在何处?他应该跟烟香在一起吧。
她明知道,自己不该去想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地想起他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拾了一片落花,丢进了荷池中,让它顺着涟漪飘荡。却不曾想,那落花引出了几条小鱼跳出了水面。
就在离水脉不远处,夏豪立在一棵花繁叶茂的杏树下,痴痴呆呆望着水脉。
夏豪的房间就在水脉隔壁。早在水脉起床出门时,他听到关门的声响,就匆匆起床,尾随而来。他见水脉一人在荷花池边,身影有些孤单落寞。
他站在那里,犹豫了许久。一会儿想往前走,上去跟她打招呼;一会儿想往后退,躲得远远地观望她。
他心里像揣进个小老鼠,蹦一会儿,跳一会儿,七上八下。一方面怕她不待见她,一方面又惭愧自己懦弱,不敢上前跟她聊天。
他几次迈步向前,跃跃欲试。然而刚迈出几步,又往后退缩了。如此反复几次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他靠近水脉,站在她的身后,笑问:“水脉姑娘,早。昨夜安否?”
闻声,水脉转过身来,淡淡看了夏豪一眼,眸光一暗:“夏爷,早。”
霞光映射着她的脸蛋,透出粉盈盈的红色,像涂上了一层胭脂。
夏豪目光里充满着火一般的热情,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从夏豪看她的眼神,她早已明了夏豪对她的心思。因为,她看楚天阔也是那样的眼神。方才,她想起了楚天阔,本就心情压抑。这会儿,大清早的又看见夏豪,她的心里莫名堵得慌。
两人只客套寒暄了这两句,便没了话。各自定定站着,望着眼前的那一池荷花。
池中那一簇簇莲花,一圈圈像红云,一层层似丹霞,映得湛绿湛绿的池水像一波碧毯。
重要的不是风景,而是看风景的心情,以及陪伴着看风景的人。
景色虽美,观者无意。
水脉当然没心情陪夏豪站在这里观赏,碍于情面,她又不好匆促开口。
站了半响后,水脉才敷衍一笑:“夏爷。你在此慢慢赏花。我先走了。”
话音一落,她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