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都在滴水。她那单薄的身子,迎风瑟瑟发抖。
林小曼瞪着丫鬟,呵斥起来:“怎么照顾小姐的?还不赶快把她扶进房里,快点帮她换好衣裳。这样会着凉的。”
她支使着丫鬟,要把烟香拉扯进房里。
烟香挣扎着不肯回房。
她就是故意淋的水,就是要把自己折磨病了。这样,她才能逃避后天的拜堂。
烟香是习武之人,就算她武功再不济,力气也比一般柔弱女子强太多了。林小曼跟丫鬟两人合力都拉她不动。
林小曼很无奈,碍于脸面,又不敢声张,更不好叫下人来。
可是,烟香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烟香这么伤害自己。
她低声呵斥着:“烟香,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烟香冷得说不出话来,心都冻麻醉了。她周身哆哆嗦嗦,牙齿不住地打着寒颤,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不断发出‘哎晴’的声响。
“你再不进屋,我要喊人来了。”林小曼开始威胁她。
“别!”烟香说着,自己大步向闺房走去。
烟香还不至于把脑袋冻坏了。与其招人来看笑话,不如自己赶紧进房去。
林小曼和丫鬟快步跟着。
到了房里,丫鬟迅速地帮烟香换好衣服。
“这事,不能张扬出去,知道吗?”林小曼对丫鬟细心叮嘱。
“是。我知道了。小姐平时对我很好,我不会出卖她的。”丫鬟拍着胸腹保证。
林小曼屏退丫鬟后,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温和看着烟香,眼里布满了担忧:“烟香。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快告诉表姐!”带着命令的语气,话却很柔软。
烟香大哭起来,把心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小曼。
林小曼听完,嗔怪起来:“胡闹。烟香,你太孩子气了。你怎么能拿婚姻来赌气?”
烟香擦擦眼泪,嘟着小嘴,委屈地说:“纵然我现在后悔了,可已经迟了。”
“不迟。我现在去跟姑姑说。让她想办法阻止后天的婚事。”林小曼叹了口气,站起了身。
烟香急忙拉住她,央求着:“不要。你别告诉干娘。这件事让大家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林小曼长长叹了口气,无奈一叹:“那你好好休息吧。现在大家都在大堂张罗你的婚事。我去大堂看看,晚上再来看你。”
她走后,烟香觉得犯困,就躺到了床上。
烟香的苦总算没有白挨。她的方法果然奏效。她近几日寝食难安,本就身子虚,再加上淋冷水吹冷风。当天夜里,她就开始高烧不退。
这可把干爹干娘急坏了。
干娘看着烟香又是发烧,又是咳嗽,心疼不已,嘴里念叨着:“哎,好好的,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明天就是拜堂的日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林小曼在一旁站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陆浩刚从异地回来,听说烟香生病,心急火燎赶来看她。林小曼和林夫人自觉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