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昂太子则派了一个螃蟹武士前往黑水河水府,在门口宣道:“西海老龙王太子摩昂来也。”
鼍洁听闻,心中踌躇,很是疑惑:“我差黑鱼精投简帖拜请二舅爷,这早晚不见回话,怎么舅爷不来,却是表兄来了?”
尚未来得及说说什么,只见那巡河的小怪急匆匆前来禀报:“大王,河内有一支兵屯于水府之西,旗号上写着‘西海储君摩昂小帅’。”
鼍洁闻言,不禁有点愠怒,说道:“我这表兄忒也狂妄了,想是我舅爷不来,命他来赴宴,既是赴宴,如何又领兵前来?”
螃蟹武士在门口又高叫了一声:“小鼍龙速速接驾!”
鼍洁彻底怒了,摩昂跟自己本是平辈,虽说比自己痴长几岁,但有什么资格让我“接驾”?何况,他手下一个小小的武士,竟敢叫自己“小鼍龙”!他嚯地站了起来,穿戴整齐,拎着钢鞭大踏步走了出去,只见一支海兵扎营在府门右侧,鲸、鳌、蛤、蚌、蟹、鳖、鱼、虾,大大小小,各挺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密密麻麻排列整齐。
鼍洁厉声高叫道:“大表兄,小弟在此拱候,有请。”
摩昂太子按一按顶上金盔,束一束腰间宝带,手提三棱简,拽开步,走出营,傲然看着小鼍龙,问道:“你是来请我么?”
鼍洁见他如此倨傲,心中早就怒气冲冲,只是毕竟大表哥远来是客,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尽到,便说道:“小弟今早有简帖拜请舅爷,想是舅爷见弃,派表兄来的,兄长既来赴席,如何又劳师动众,不入水府?又扎营在此,贯甲提兵,愚弟不明。”
摩昂太子说道:“你请舅爷干什么?”
鼍洁说道:“小弟一向蒙恩赐住在此间,久别尊颜,未得孝顺。昨日捉得一个东土僧人,听说他是十世修行的元体,人吃了他,可以延年益寿,所以想请舅爷来,上铁笼蒸熟,与舅爷暖寿。”
摩昂太子喝道:“你这厮十分懵懂,你知道那僧人是谁吗?”
鼍洁不以为然地说道:“他是唐朝来的僧人,往西天取经的和尚。”
摩昂太子问道:“既然捉了唐僧,为何不请我姑父一起来享用?”
鼍洁不知如何回答,他捉唐僧,只是想用他来交换红孩儿,请西海龙王,只是给自己找个靠山,如今被大表哥问起,他便十分尴尬,只好应付道:“家父他……他……他最近身体不大康健,在家养病呢。”
摩昂太子说道:“你这不知深浅的东西,分明是想引祸到西海,我父子岂是你的玩物?”
鼍洁嘿嘿笑了,说道:“大表哥,你话说得也忒难听了。”
摩昂太子说道:“你只知道他是陈玄奘,却不知道他手下徒弟厉害,我看你是自取祸殃。”
鼍洁不屑地说道:“他有一个长嘴的和尚,唤做个猪八戒,我也把他捉住了,要与唐僧一同蒸吃了。还有一个徒弟,唤做沙和尚,乃是一条黑汉子,晦气脸,使一根宝杖,昨日在这门外与我讨师父,被我一顿钢鞭,打得他败阵逃生,也不见怎么厉害。”
摩昂太子说道:“原来是你不知,他还有一个大徒弟,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上方太乙金仙齐天大圣,如今保护陈玄奘往西天拜佛求经。”
鼍洁说道:“不就是孙悟空吗?我早就听说了他的名号,一直想跟他比试比试呢。”
摩昂太子说道:“你可真是狂妄至极,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在孙悟空手下走不过三招就要被生擒活捉。我劝你快把陈玄奘、猪八戒送上河边,交还了孙大圣,凭着我与他陪礼,你还好得性命,若有半个不字,休想再住在此间。”
鼍洁说道:“摩昂啊摩昂,我与你是嫡亲的姑表兄弟,你倒反护着他人?我好意请舅爷来吃唐僧肉,不吃就不吃了,却又把你派来搅局,你以为你是西海的龙太子,我就怕了你不成?”
摩昂太子骂道:“你这泼邪果然无状,且不要教孙大圣与你对敌,你敢与我相持么?”
鼍洁嘿嘿一笑,说道:“你领兵来此,早就想跟我兵戈相见了吧?来,出招吧!”
鼍洁说罢,右手一抖,钢鞭如同长蛇出洞,奔向摩昂太子的面门,摩昂知道钢鞭厉害,挥起三棱锏架住,那钢鞭就势一绕,缠住了三棱锏。鼍洁自以为得手,却不料想,摩昂太子左手拍向三棱锏,登时发出錚愣一声,三棱锏振动不止,一股力道顺着钢鞭袭向鼍洁,他立即感到手腕发麻,急忙顺势回撤,将钢鞭收了回来。
鼍洁高叫道:“兄弟们,上!”
黑水河府的虾兵蟹将们发一声狠,气势汹汹地扑向了摩昂太子,摩昂太子也高叫道:“攻!”
西海战队也冲了过来,只见虾与虾争,蟹与蟹斗,一河水怪争高下,两处龙兵定弱强。摩昂太子则冲向了小鼍龙,两人又斗在一处,约摸有二十多回合,摩昂太子将三棱简闪了一个破绽,鼍洁不知是诈,钻将进来,摩昂太子举锏就打,击中了他的右臂,鼍洁再也无法用力,手中钢鞭落地,摩昂太子又立即补上一脚,将小鼍龙踹翻在地。
黑水河众虾兵蟹将一看大王被擒,顿时四散奔逃,众海兵也不追赶用将绳子背绑了小鼍龙的双手,又用一根铁索穿了他的琵琶骨,推推搡搡地拽到岸上来,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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