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你就别上星网来了,至少成年之前别来了。还有悲欢离合四兄弟,你的店铺可以交给小皇子,也可以交给艾里奥。我猜想那些人还是有些顾忌,不会对那两人做什么的。”
主脑的样子很是正式,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小呆很不喜欢它这副嘱托后事的样子,张了张口要说话,却被主脑挥手阻止。
“小呆呆你要知道,星网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了,虽然我的灵智在后期才初具规模,但是该知道的事我知道了不少。我知道你和他们不是普通人,我不在了之后,星网必定会归那些人管理,说实话,我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发现你们特殊的精神力,所以为了保险...小呆呆,答应我。”
小呆一噎,果然么。主脑和小枫虽不是人类,但她知道以它们的智慧来说自己的事根本瞒不了什么。
见主脑坚持,她只好点头答应。主脑随即如释负重的吐出一口气,朝小呆笑了笑,“其实除了小呆呆之外,我还有一个人很担心。“
“是小枫吗?”
主脑的脸微微红了红脸,点点头,“那家伙被研制出来投用也已经有五十年了,虽然在整个星际里面战斗力是数一数二的,还有着丰富的情感处理器,但是一开始却简单的像张白纸一样。”
想到小枫刚被生产出来去照顾小皇子的时候,主脑就想笑。那时候天天上星网去向那些所谓的保姆机器人前辈请教,天天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着“前辈前辈”,却不知别的保姆机器人有多害怕这个大块头。那时候它对小枫很是好奇,偷偷跟在它后面才发现,这个传说中最厉害的3S机甲其实很搞笑,所以才和它慢慢拉近了距离,没想到最后成了损友。
小呆默默的听着主脑的说着一些事情,它从小枫刚诞生时说起,又扯到了叶季,然后又说起几大家族的隐秘八卦,自己一个人乐呵的前俯后仰的。而小呆则只是默默的听着。
她知道此刻主脑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倾听者。它的话有多多,就说明它的内心有多不安,这里与外面的星网联系断绝,它的能量只出不进,恐怕总有一天会消失在这里面。
“……小呆呆,我好不甘心。”主脑说着说着突然又哭了起来,“呜呜呜,我堂堂一个主脑,几千年来诞生于星网里的一个灵智体,居然就这么消失在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地方。”
“我本打算等以后脱离星网,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类在外面生活,但是我居然要死了啊,呜呜呜小呆呆,我居然要死了……”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主脑哭的伤心欲绝,小呆知道它这是真的怕了,有些笨拙的拍打着主脑的后背,嘴里只是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虽然不晓得这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绝对不会允许主脑消失在这里。
就在两人坐在破烂的草屋里还在说着话的时候,突然一阵地动山摇,顿时狂风大作,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就暗了下来,一点前兆都没有。
主脑楞楞的望着屋外,眼睛里似乎丧失了希望,“……暴动的频率又增加了……我对这里的掌控权降到了25%。”
最初一阵地动,一时没有准备的小呆还以为是地震了,耳边突然传来主脑喃喃的声音,这才让她意识到不对劲。
“主脑,振作起来,主脑!”
主脑被小呆晃醒,见面前那一双闪着似乎闪烁着耀眼星光的眼睛,顿时回过了神,而后是后怕。
“呼……小呆呆多谢你,没想到这空间居然还想趁我虚弱控制我。我呸,老子掌控星网那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
主脑十分不屑的往旁边虚呸了一下。小呆对它这一百八十度态度的变化有些接受不良,本来呆滞的脸看起来更呆了一些。
然而主脑丝毫不介意,笑眯眯的对小呆说道:“小呆呆不要害怕,我相信小皇子一定会找到方法进来的,在此之前我会保护你的。放心吧,这连真正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丑东西,小爷我还不放在眼里!”
……刚刚不知道是谁拽着她袖子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而且她也没有害怕好不好。
还没等小呆的心理活动结束,主脑就一脸愤然的站了起来,走出草屋,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
小呆一把抓住它的衣袖,“我和你一起去。”
主脑一听,急忙摇头,“不行小呆呆,外面现在风雨交加,依我现在的能力也就只能控制得了这一小块偏远地带,中央区域肯定一片狼藉。”
小呆抿了抿唇,在主脑惊讶的目光中竟然掏出一柄真正的光剑来,严肃的说道:“我不会拖你后腿。”
“……这,好吧。”其实它也只打算巩固新掌握的势力范围而已,暂时不想自不量力的去中央区找虐。让小呆待在它身边它也好放心些。
虽然小呆身上居然有一把光剑让它很是吃惊,但是主脑却对她的武力值不抱有什么期望。之前小呆身体测试的数据,它可是看过的。
只是它注定要失望了,不过与其说是失望,倒不如说是大吃一惊。
空间里没有人类存在,但暴动时期的空间里,每一棵树每一只花每一根草,都成了谋人性命的利器。它们伸动着平时根本不会主动动弹的枝干与叶子,不仅互相残杀,更十分排外。
对于主脑它们本就十分不满了,现在居然更是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星际人,这让它们更加躁动不已,想要从自己的地盘上清除异己。
所以上一次暴动没结束多久,这一次便随之到来,规模与破坏程度更是直线上升。半空中张牙舞爪的枝蔓与花盘向刚出门的两人袭来,却像是遭到了无形的隔膜般,无法接触到两人,于是它们更加愤怒。
小呆在森林里见过许多同样会动的异植,但是因为她的“亲和力”,它们从来都对自己很是温和,从来不会像今天这般,仿佛自己是它们的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