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如,若行云流水般畅然,又如飞针走线般的迅速。
季烟手心不觉间竟也生了冷汗,如此手法她当真不会武?
黑子穿梭在瓷杯之间,似星疾驰,如电急闪。就连季烟也只见得几次棋子的黑影,却又无法将视线追随。
瓷杯已快的看不清花色,只留下一块块青色,识不清看不透,撩得人头昏脑涨。
“噔!”
沐姝猛地一掷,忽得停手,看客更是赞不绝口,这百只瓷杯俨然有序的排列,就连花色都是整齐划一!
“季库使,请!”
沐姝悠悠落座,朝季烟摊摊手,这嘚瑟的模样当真欠抽。
季烟脸色微变,难测风雨,她盯着青花瓷杯默不作声,也不猜棋。
沐姝也不缓不急,且看她如何做。
片刻之后,季烟稍降辞色,站起身来,沉声:“我输了,你可以过关。但……”
季烟倾耳过来:“不准穿红,本库使自不会为难你!”
沐姝淡笑,不准穿红?不过是提醒她离风连玦远一些罢了!
尽管季烟手段狠辣,性子却是颇为爽快的,不是反复无常的人。
“多谢季库使提点!”
沐姝作势拱手道谢,给她一个台阶,季烟红着脸拂袖而去,剩下的一个考生就交给晋寒处理。
单婆瞧着沐姝满眼笑意,越看越是顺眼,小孙女看人的眼光竟比自己还要毒辣!
沐姝继而坐到晋寒对面的木椅上,静静等他出题。
那人却歪歪斜斜地躺在蛇头木椅上摇扇而笑,半眯着眼嬉笑道:“不必考了,过关。”
沐姝眉头一皱,虽然实力在这,但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过场还是要有的,否则晋库使也不好交差。”
沐姝依旧冰冷如霜,一直平平淡淡,未有大喜大怒。晋寒来了兴趣,倾身趴在金花木桌上。
“你这是在为本库使考虑?嘿!丫头,有眼光,本库使可是这城中最英俊的人!”
“……”沐姝尴尬的假咳一声,竟不知如何回答,这人的脸皮可以与风连玦相提并论了!
“哼!”
晋寒堂堂密库库使居然像小女儿家嘟嘴巴!
沐姝再次被他惊艳一把,这个库使不太冷!
晋寒随意摆弄了几下,这种龟速的移杯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这是讽刺吧!
沐姝无语挑眉,既然他食古不化地要为她开后门,她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沐姝一手按在其中一只瓷杯之上,正欲揭开却半道被一只大手拦住。
晋寒直愣愣地看着沐姝,眼中泛起绿光,如此毫不避讳的目光似乎要透过面具将她看穿!
沐姝冷眼看他,晋寒却没有放手的意思,色眯眯地轻抚沐姝的柔夷。
吹弹可破的细嫩感从指尖传来,蔓延全身,引得晋寒心里一阵发麻,浮起一丝悸动。
“瞧瞧,多漂亮的一双手啊!真不知道你这金面之下藏着一张怎样惊心动魄的脸呢?直教本库使心里痒痒!”
另外两位库使和其余弟子也都在场,只不过晋寒调戏新人犹如家常便饭,也不好出言多管闲事。
“想不到晋库使竟还会替人把脉,在下身体不适,有劳了!”
一直默默站在沐姝身后的黑衣男子突然出声,一把挥开晋寒不安分的手,沐姝也迅速抽回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