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了。”
韩先霸慢条斯理将簪子放回怀中,一个简单的回旋,银枪由竖立改为前刺,身体拔高而起,平铺直叙,简简单单刺向对面。
两人皆是修行巅峰的高手,站在人间至高之处,平日出手速度快若流光,平常人根本看不清招式,而且招式刚猛,可翻江倒海,但是此时此刻,两人的动作出奇的轻,特别的缓,如同漂浮在天空中的柳絮,毫无以命搏杀的狠辣。
躲在三里之外、石头之后的慕容延钊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一手砸在石头上:“明明这么慢,为什么我还是看不清楚他们出刀用枪的开手式!?”
一咬牙,慕容延钊手脚并用爬上石头,他要离着更近一些,他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少爷!”桑桑一着急,死死抓住慕容延钊的腿弯儿,不让他向前。
“你给我滚开!”慕容延钊厉声大吼,掰开桑桑发白的手指,跃下岩石,眼睛始终未曾离开交手的两人,难道差距这么大吗?他们已经如此缓慢了,为何我还是看不懂。
少年如同一头发狂的豹子向前冲去,离近点,离着近一些,我就能看清楚了。
韩先霸的枪和赵玄极的刀在少年奔跑的途中已经相撞,枪身笔直走直线,刀身画出一个弧度,贴着枪身斜掠而上,两者接触的地方绽放出一阵电石火花的璀璨,如同夜空中升空的烟花,满天雾气被鲸吞压缩,疯狂涌向两人站立的那一处,白色的雾气成了水雾,水雾凝聚成水滴,千万颗水滴继续被压缩,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巨大水滴,悬浮在两人之间,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韩先霸的枪刺透了赵玄极的肩头,枪尖的那一抹玄黄挂着一块鲜血淋漓的血肉,赵玄极的刀酣畅淋漓劈下,劈在对方身上,韩先霸的肩头到腹部的骨头尽数被挑断,鲜血如同雨季的泉水一般疯狂涌出。
一枪一刀过后,两人皆是不退,反而各自向前迈了两步,韩先霸咧嘴一笑,一手挑枪,硬生生将赵玄极架空,赵玄极缓缓扭动着插入韩先霸腹中的太玄刀,发出一声声搅动骨头的摩擦声响。
正在奔跑中的慕容延钊戛然止住步伐,眼中尽是惊骇之色,不是自己看不清两人的动作,而是两人根本就没有想和对方过多纠缠,这场决战只有生死,没有胜负,那么两人皆死的那一刻,外放的气息会发生什么?
慕容延钊毫不犹豫,扭头就逃,双手冲着桑桑不断挥舞:“桑桑,快逃啊,快逃啊......”
小婢女桑桑没有扭头逃走,反而向着自家少爷跑来,小脚踩在地上,轻轻的,浅浅的,像是从雨中回家的小猫咪:“少爷,少爷!”
慕容延钊恨得咬牙切齿,蠢货,蠢货,桑桑你这个蠢笨的小丫头,死去好了!
雪山气海内的元气炸出体外,七窍中不断有血飙出,在空中连接成一条红色的线,慕容延钊强行破镜,最大限度提升速度,一把抱住迎面跑来的桑桑,向着更远处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