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嘴里的哥指的是孔飞鲤,他毒瞎了双眼的北魏衍圣公。
孔末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孔青鱼的手:“青鱼,义父错了。”
孔青鱼眼中含泪,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义父。”顿了一顿,他又补充道:“青鱼让义父担心了。”
孔末愣了愣,然后淡然一笑。
孔青鱼望着破败的后院,心头升起一股郁闷:“义父,青鱼不明白,义父您不是坏人,这点青鱼可以肯定,其实我哥也不是坏人,无论大梁有什么风言风语,青鱼和北魏天子接触过,聊过天,知道她也不是坏人,为什么最后大家不能好好坐下来谈一谈呢,我想不明白,查遍了所有的书籍,翻遍了所有文献,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咄咄逼人,都不能让一步,退一下,那不是很好吗?”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好就会好的。”孔末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青鱼,义父错了,错得离谱,若是你哥愿意,义父愿意以死谢罪,而且死在他的手上,以了结这一份恩怨。”
孔青鱼摇着头:“不,青鱼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义父的,不会的。”
不知何时,书院二院长孔钧瓷已经来到两人身后,望着眼前的一幕幽幽叹了一口气:“圣公,希堂启动大阵了。”
孔青鱼忙着擦干净眼上的泪水,拱手作揖:“钧瓷院长!”然后,很识趣地离开了,有些事情即便两人不避讳,他也不想听。
孔末点点头:“北魏天子果然不好对付。”
孔钧瓷望向西方三人之战的大江边上,仿若能够看透时空一般:“的确不好对付,有胆量将双龙气运引着南下,不知道该说这枚小女子是有魄力,还是莽撞了。”
“即是魄力,也是莽撞。”孔末看着书院二院长:“钧瓷,你的伤势?”
在雪山,孔钧瓷动用了自己的最强一招,引来天下气脉,也动了根基,伤了根本,从岳麓书院回归之后,一直养伤。
“已经无大碍,但是圣公,钧瓷不明白,日后书院该何去何从?”孔钧瓷开口道,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迷茫,天下大势因为南梁巨变和举世伐魏而扑朔迷离,新帝陈石秀并非仁善君主,孔钧瓷不喜,因而有所迷茫。
孔末淡淡一笑:“书生以修身齐家平天下为己任,举世伐魏之下,北魏很难存活,日后没了北魏,但是北魏百姓和读书人还都在,我圣人书院眼中的百姓不应该只是大梁百姓,而应该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天下四国,如今看来,北魏必亡,其后是西楚,匈奴最终也会苟延残喘,所以夺得天下者,应是大梁。陈石秀如今对待书院是权益之举,日后他会发现,安抚天下读书人还需要咱们书院,到时候,我们书院可以真真切切,不问是非,不分对错,不计得失,为天下做点事情了。”
孔钧瓷心悦诚服,低头作揖:“钧瓷明了了。”负手沉默片刻,摇头苦笑:“突然觉得北魏天子死在大江之上最好,那样可以尽早结束这天下的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