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行事?哼,唐宗飞,此时除了朕,谁还合适!?”李元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慈宁宫内。
北魏天子动了真怒!
唐宗飞默然无语,能够在武力方面和天下用枪第一人相提并论的武道大宗师寥寥几人,北魏天子李元樱是寥寥可数的几人之一,能够在身份上压制韩先霸,也独独李元樱一人而已。
一个时辰之后,李元樱一身宽松的素布麻衣出现在太安城城门前,头发竖起了一个简单发髻,三千玄甲军如今仅剩下不足千人,而且皆是戴罪之人,脸上受有炮烙之刑,从新穿上铠甲,众人恍如隔世。
李元樱向前踏了一步,玄甲军齐齐跪下,北魏天子从人群中穿过,跨上战马,一句话都没有说,径自向南奔去。
镇南军大营前,刚刚包扎完伤口的副将张牧之站在大江边上,南梁军队的一轮攻击如潮水一般退却,在绝对兵力方面南梁军队占据优势,以南梁军队此时的实力足以攻克大江,之所以选择多次进攻,是为了不断消耗镇南军军力,而不让镇南军退却中原以收缩战线,若是北魏三大边军能够收缩一处,进行联合作战,战力会有所提升,而且南梁并不不想快速占领中原,而是等着匈奴或者西楚通过突进中原的连番战斗来折损兵力,自己在一统天下的过程中坐收渔翁之利。
这种作战策略,张牧之一眼看透,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当南梁军队攻打过来之时,镇南军还必须全力防御,不然等到南梁军队有意北上之时得,势必势如破竹,北魏连丝毫抵抗的机会都没有,这仗打得憋屈,却又不得不为之。
在张牧之身后,镇南军军营旗杆上,那名女子的尸首随风飘扬,张牧之叹了一口气,向地上重重吐了一口口水,如今的大将军已经疯魔,一心只想着报家仇,哪里还有心思管理镇南军,想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甘心效忠的天下用枪第一人,没了。
摇头苦笑一声,张牧之突然想起了北魏天子,疯魔起来同样杀人如麻,丝毫不听人劝。
突然,张牧之忍不住一手放在腰间的军刀上,多年征战,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军营大旗逆风而飘,烈烈作响,一股滔天杀意从北方而来,武道修行巅峰高手的凌冽杀气,铺天盖地滚滚而来。
张牧之心脏一紧,皇帝陛下南下大江与孔道佛决斗之时,他曾经感受过这份杀气。
一道身影如同青虹一般坠落在地,李元樱面无表情,轻轻挥手,那名女子的尸首从旗杆上飘落而下,韩字王旗从天飘落,覆盖在女子身上,李元樱双手合十,低头拜了拜:“赵无忌,安然无恙,你放心。行深版若波罗蜜多心经,照见五蕴皆空,渡人间一切苦厄,得人生大自在,大圆满,”
北魏天子扭身踏入镇南军中军大帐,呼吸眨眼之间,整个中军大帐以大帐中央为圆心,瞬间炸成齑粉,一股凌冽的气息向着四周扩散激射,镇南军大将军魁梧的身躯不受控制后退,下意识架起双臂护住头部。
李元樱冷哼一声,简单蛮横地破开对方的双手,一拳又一拳砸在韩先霸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