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人的草原铁骑在中原大地上拉出一条黑色的长线,如同秋收时刻切割庄稼的镰刀,留下遍地狼烟和狼藉。
如此大胆的行军策略,让跟在休屠夔身侧的哈丹忍不住擦了擦满脑门的汗水,万一镇北军抽调出一万人马南下突袭,太安城集结有生兵力,那可就是负背受敌的必死境地,他哈丹不想死,特别是不想死在的中原,死在异乡他客,那样就回归不了长生天的怀抱。
身材魁梧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休屠夔望了一眼身旁如同猪一般的哈丹,心头满是厌恶,匈奴铁浮屠六千余人,明面上是大汗的私军,实际上是他休屠夔的囊中之物,除了他之外,还有左将军木那塔和右将军哈丹。
他本来更看好行事狠辣的木那塔,但是这位左将军在盛京城围捕北魏天子的时候,似乎被吓破了胆,成了胆小如鼠的小绵羊,以往杀人如麻,敢横刀立马,现在天黑听到狼叫都吓得浑身抖动。
休屠夔恨其不争,三番五次鼓励教训,木那塔总是唯唯诺诺。已经没了耐心的休屠夔亲手割下了心爱副将的头颅,丢到草原大漠,任凭狼群啃食。再看身前左右,除了哈丹,竟然无一人可用。休屠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似乎被架空了,连可用之人都没有,难道是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胖子有意为之?若是这般,这名草原权贵的弟子心机之深沉,就有些骇人听闻。
“将军,您看!”哈丹喘着粗气,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指向不远处。
一座卧在地平线的小城豁然眼前,休屠夔收回思绪,咧嘴一笑:“哈丹,此处离着太安城和镇北军分别多远?”
哈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从马屁股后面抽出一张羊皮地图,肥猪将军其他本事没有,描绘地图的水平可是一流,走向准确,比例精确。
他的一根手指在地图上游走,嘴里念念叨叨,半晌开口道:“将军,此地离着镇北军足足千余里,离着太安城不过二百余里,这座小城名叫临江城,以往依附黄河,后来黄河改道,没了依托,临江城渐渐没落下来,不过地形还算复杂,易守难攻。”
“临江城?渭水以南,这可是大汗都未曾到过的地方啊。”休屠夔忍不住笑了笑,心头有说不出的舒畅:“哈丹,命令三千草原铁骑在三个时辰之内攻下临江城,今日太阳下山......”微微一愣,四周灰黑一片,天空中哪里还有太阳,休屠夔自嘲一笑:“三个时辰之后,本将军要坐在城头之上,喝草原的马奶酒。”
“是!”哈丹翻身下马,塞在盔甲中肥肉挤出来,白花花一片,看着都油腻,特别是跑起来下达军令的时候,更是一走三颤,妙趣横生。
休屠夔望着颤抖不止的肥猪将军,突然觉得这胖子也是可爱,表面上看似一无是处,丝毫没有优点,但是似乎又不可或缺,你总是觉得他处处破绽,细细想来,却一点把柄都不曾抓住,只当他是一名受到家族荫庇的纨绔子弟,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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