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太安城,您此举不明智!”
李秀策笑了笑,给苏克沙倒上一杯茶水:“苏尚书,秀策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自我矛盾的人,您想当忠臣,又想当权臣,想要忠于大魏,又常做荒唐糊涂事儿,处处犹豫,瞻前顾后。南梁大康八年,大皇子陈建业和二皇子陈石秀的皇位之争愈演愈烈,其中支持陈石秀的林家顷刻间灰飞烟灭,有人从林家搜出林家三杰与苏尚书的书信,那些书信应该并非空缺来风吧。”
苏克沙神情微禀,攥着茶杯的手忍不住使了使劲儿。
“大姐将我从匈奴救回,入太安成之时,有人阻拦,而且把矛头引向楚人凤,其中也应该有您的身影吧?”李秀策淡淡开口说道,不去管苏克沙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苏尚书,本王知道您是贤臣能臣,说是忠臣也无不可,但是你有时候把别人想得太坏了,奶奶和大姐布局诱杀澹台国藩,你不知内情,所以做糊涂事以求自保,但是秀策有一事儿不明,想请教一下,在不知道大姐女儿身的时候,您常常有小动作,为何知道大姐女儿身之后,您反而安静下来?首先纵容大姐南下大江与孔道佛决战,索大学士让您在朝堂上说一句话,您都闭口不言,大姐去镇西军,您又纵容大姐,未曾和中堂大人、索大学士一同西去阻扰大姐,有时候,本王都觉得您是真得将大姐当作孙女看待,就像您对苏倩儿一般无二。”
苏克沙缓缓闭上眼睛,幽幽叹了一口气,似在对李秀策说,又似在对苏倩儿说:“陛下知道倩儿有了身孕之后,曾经对老臣说会妥善处理一切,陛下一直把老臣当......爷爷看待,而老臣做的那些事情,陛下不是不知,只是不想说也不愿意挑明而已。”
“小王爷,陛下虽然名义上是您的大姐,实际上与母亲无异,老臣劝您,还是放弃吧,一切都来得及!”
“哎,瞧瞧这事儿弄的,你们一直都觉大姐傻,其实大姐才是最聪明的一个,她什么都知道。”李秀策霍的一声起身,突然愤怒起来,恶狠狠看着苏倩儿和假皇帝,又突然柔柔一笑:“但是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她不知道,我李秀策想要什么!”
苏克沙又叹了一口气:“小王爷,您让老臣来,无非是聚集文武百官,但是陛下不在太安城,能够让百官入京,只有中堂大人的阁老令牌和镇西军洪副将的拳神令牌,老臣虽是四大辅臣,也没有这有这个权力。”
太皇太后老祖宗还健在之时,曾经颁发过两个令牌,一个是中堂大人的阁老令牌,另一个是洪熙官的拳神令牌,两个令牌除了有自由进出宫帷的权力之外,而且有召集百官入京,朝堂之上定是非的权力,和皇帝亲临有一样的效力。洪熙官的那一道令牌本应是镇北军大将军宋君毅的,宋老将军威信高,辈分高,可以服众,但是老将军以年老为由,没有接,老祖宗又将令牌转交给洪龙甲,洪龙甲诚惶诚恐,宋老将军不拿,洪龙甲何德何能,最后稀里糊涂送到了洪熙官的手中。至于吴昌赫的阁老令牌,那就实至名归了。
“洪熙官远在镇西军,来不到此间,现在只能靠阁老令牌了。”李秀策突然露出一个酣畅淋漓的畅快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