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未大黑,牛福贵摒退两个伙计,早早关了小摊,脑袋伸出门外,左右看看,确保没人偷瞧,竖起门板,回到后院,先在灶台底下取出一个铁盒,从铁盒中取出两大锭银子,然后搬着梯子,进了堂屋,爬上横梁,从犄角旮旯中取出一个包裹,扑打一下包裹上的灰尘,从中取出两张银票,走进卧房,趴在地上从床底拽出一个首饰盒,从中拿出一柄簪子和一个手镯。
簪子还不错,看样子是老山玉,做工也够精细,不是凡品,不像是能在这座小镇出现的物件,但是事实就是它出现了,而且出现在牛福贵手中。那一个手镯品色可就差了很多,杂质多,质感粗糙,看着不讨喜。
不过牛福贵的老爹牛喜庆却珍视的不得了,说是牛家祖传之物,你娘最喜欢的首饰,富贵啊,以后娶老婆,可忒让你媳妇珍视,不能随意弄丢了,你爹我和你娘当年轰轰烈烈的爱情就始于此。牛福贵咧咧嘴角,老爹又开始吹牛了,吹了一辈子牛皮,也没见他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牛福贵抬头望向隔壁的胭脂铺,那里有万种风情,千般风景,以后要把那柄簪子送给小钗,让她永远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
牛福贵将小铺上下的家财收拾妥当,又把房产地契张罗出来,一股脑塞入怀中,贼头贼脑从后门出了小院,见到人下意识摸一摸怀中物件,好像生怕有人抢夺一般,脚步匆匆,在小镇内左拐右拐。
牛家小摊离着织染的缝织小铺很近,牛福贵为了遮人耳目,愣是转了几个弯儿之后,摸进了织染的小院。
孔小鱼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当马骑,手中挥舞着一根竹竿,嘴里咿咿呀呀,像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威武将军,见到牛福贵,眼睛不由得一亮,正要出声喊一声“大牛伯伯”,只觉嘴中一甜。
牛福贵向孔小鱼的嘴巴中塞了一颗糖果,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小鱼,小点声,你娘呢?”
孔小鱼咂摸两口糖果,也压低声音:“娘在厨房做饭,大牛伯伯,你这么小心,是不是又惹小钗干娘生气了,小钗干娘要找你算账,来这里躲躲风头儿?”
“胡说八道,你家大牛伯伯玉树临风,你小钗干娘心疼喜爱还来不及,怎么会找我算账。”牛福贵信誓旦旦的说道。
老牛家一脉相承,吹起牛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孔小鱼伸出一根白白胖胖的手指在脸上点点:“羞羞不知羞,大牛伯伯不知羞!”
牛福贵伸手摸了摸孔小鱼的脑袋,取出十几颗糖果塞到孔小鱼胸前的大口袋中:“孔小鱼听令,现在给你大牛伯伯站岗把风,闲杂人等一缕不得入内!”
“得令!”孔小鱼脆生生说道,骑着小板凳向着前堂走去,小板凳四根腿敲在地上哒哒响,像是一手别样旋律的歌儿。
牛福贵微微一笑,小鱼这宽大得不像话的眉头和他爹真像啊,正欲转身去厨房,织染正巧从厨房中走出来,仅凭脚步声,织染便知晓来人是谁:“大牛哥?”
“织染,我找你有点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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