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那不一样,你父皇和皇后那是情到深处、迫不得已,当年这事儿洪叔最清楚,是孔唯亭和刘百通两人从中瞎搅和,那天下着大雨,你父皇和母后在亭子里躲雨......”
镇西军大将军喜欢和皇帝陛下聊天,不是阿谀奉承,而是真得喜欢,出身杂役的他自学排兵布阵、兵法韬略,那些从街头小巷养成得习惯也一同带着,而那些小习惯让李元昊觉得很亲切。
两人天南海北一同胡聊,洪龙甲伸手刮了刮李元昊的鼻子:“其他事情,洪叔都可以迁就你,宠着你,按着你的心意让你去做,但是有一件事情,洪叔警告你,以后万万不能再做。”
李元昊摸了摸鼻尖:“洪叔,什么事情?”
“和他人比武定生死的事情,以后不能再做!”洪龙甲的语气严厉起来,却也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关爱:“打打杀杀这种事情,自然是男人去做,一个女孩子不适合去做,以后想要谁的性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亲儿子,脸色严肃起来:“让他去做就好。”再扭头望向李元昊,一脸和颜悦色:“不用自己以身犯险,不值得,受了伤就不好了。”
洪熙官脸色平静,李元昊暗自咂舌,洪叔男孩揍养的理论,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经大黑,操练了一天的镇西军士兵们开始收队,一团团篝火燃起,伙头军成了最热闹地方,士兵们排成长长的队伍,嗅着鼻子闻饭香,不同队伍之间还唱起了歌曲,一声细腻的昆曲响彻军营,如同九曲十八弯的流水,另一边一曲刚劲的河北梆子炸响,顺着烟囱冒出的浓烟直通天际,硬生生截断了昆曲,昆曲不甘示弱,迎难而上,猛地提高八度,如同河水倒流,曲折蜿蜒。
昆曲和河北梆子争相比高低,慷慨激越、淋漓痛快对上婉转细腻、婉约凄美,别有一番风情。
五音不全的李元昊沉醉其中,做梦都想有这么一副好嗓子,可惜她只能做做梦。
一队队从外面巡游回来的斥候也如燕子归巢一般,陆续回到镇西军,北魏和西楚犬牙交互的国界,地形复杂,大规模战争从未爆发过,但是小范围的遭遇战时常发生,斥候主要作用是搜集情报,每日汇报军情,监视西楚军队的动向。
洪龙甲站起身来:“杨开凤、曾祥才。”
“末将在!”两人抱拳。
“今日斥候的收集的军报,你们俩去听取。”
“是!”杨开凤和曾祥才领命出了中军大帐,
“你,也去。”洪龙甲冷冰冰对洪熙官说道。
北魏拳神低头:“是,大将军。”然后出了军营。
柳青凑到余庆身前:“这洪副将是洪大将军琴声的吧,怎么像是有仇一般?”
余庆没有回答柳青的问话,这一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在北魏顶有名,没人说得清楚,谁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