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元丰十年初,为了诱杀澹台国藩入京,李元昊、太皇太后、孔唯亭、赵督领、楚人凤曾经合力演了一出苦肉计,于朝堂之上,孔唯亭被凌迟假死,李元昊被赵督领打成重伤,那时候,萱儿还在乾清宫站岗当差,惊慌失措抬头,看到了被人架回乾清宫的皇帝陛下,鲜血淋漓,一根白骨刺破皮肤露出体外。
其后,她经历了扑朔迷离、令人胆战心惊的几日,具体情况她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一日天空蔚蓝如匹练,好像被水洗过一般。
此时此刻,余庆扶着重伤昏迷的皇帝陛下轻掠到北岸,南岸传来一声声惊雷声,那是洪熙官、韩先霸联手对付孔钧瓷、孔林、孔风的爆炸声,张牧之挥刀下令,对岸的陈法格大喝一声,两国军队同时弓弩扫射。
不过,这些声音渐渐密不可闻,连大江波涛和猎猎风声都逐渐消失,萱儿只能看到余庆不断开合的嘴巴,和小太监的叮嘱声:“萱儿,记住了,过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当作不曾看到、听到,只管给陛下疗伤,以后也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曾经看到的事情,听到了吗?!”
萱儿下意识看了一眼天空,蔚蓝如被洗过一般,她木讷的点点头,吐出三个字:“知道了。”
随军而行的军医按照先前命令,以最快的速度架起了帐篷,燃起篝火,烧好热水,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统统出了帐篷。
余庆扶着李元昊进了帐篷,躺在榻上,伸手探了探皇帝陛下的鼻息,细若游丝,一颗紫红色丹药滑入李元昊的嘴中,小太监不合规矩的一指点在北魏天子的喉咙处,那一颗丹药落入腹中,余庆一手放在李元昊的腹部,轻轻向下一按,一丝热气带着丹药化开。
几个简单的动作好像用尽了小太监全部力气,眉头上渗出汗水,起身扭头,脸色格外严肃的说道:“萱儿,记住刚刚我说过的话,现在给陛下包扎伤口。”
说完,小太监出了帐篷,小宫女望了一眼病榻之上的李元昊,双手覆面,使劲儿揉了揉,拿起纱布针线,攥攥拳头,给自己打气:“林萱儿,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三个时辰之后,萱儿双手鲜血走出帐篷,此时她才发现外面天色已黑,帐篷四周有重兵把守,篝火在夜色中不断跳跃,那两名逃课孩童被余庆安排帐篷门外站岗,叮嘱两人不准让任何人进入,两个孩童目睹了那一场惨烈的江中互杀,早就将李元昊看作了神仙,腰杆挺直,站在帐篷外,像是过年贴在门上的两尊门神。
韩先霸和洪熙官各自负手而立,预防南梁有人突袭,韩先霸脸色无常,依旧冷峻非凡,洪熙官眉宇之间却有一丝莫名杀气,柳青蹲在地上,看到小宫女出来,霍的一声站起身来,似乎是当场最紧张得那人。
萱儿恶心反胃,光是简单的擦拭缝针,就整整花去三个时辰,更何况,在陛下衣衫下,被白绫包裹的微微隆起的胸部,分明在向小宫女诉说着一个能吓死世人的惊天大秘密。此时再被江风一吹,萱儿头昏眼花,几欲昏厥。
余庆扶住萱儿:“陛下无妨吧?”
萱儿摇摇头:“陛下已经安然无恙,不过体力到了极限,想要醒来还需要几日时间。”
洪熙官明显呼出一口气,伸出两指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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