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继续前行,速度不快,李元昊临摹咒符,像是持刀作画,认真仔细,一丝不苟,让在宫内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萱儿都觉得有些无聊了,萱儿的脑袋不好用,不够聪明,但是性子稳、耐性强,就拿最简单的站岗来说,其他小宫女总会趁着没人的时候,东张西望,或者坐在一角捶捶腿脚,解解乏,萱儿却是从来都一丝不苟,和内库掌门人沈凝儿走了两个极端,后者脑袋聪明,性子却暴躁,常常有不分场合的荒唐举动,宫内被她挠过人不在少数。
萱儿静静看着皇帝陛下临摹,眼前一切场景开始变幻形状,车厢内书桌开始呈现一个诡异得角度,车棱不再是直得了,开始变成弯曲的弧线,一切能够看到的事物以一个中心点开始塌陷。萱儿能够看到皇帝陛下手中笔不停,也开始能够听到毛笔落在宣纸上的沙沙声响,而且声响越来越大。
小宫女皱了皱眉头,努力坐直了身子,不过身子愈发沉重,仿若掉进了沼泽泥潭之中,开始慢慢下沉,首先是脚踝,然后到了腰际,最后是脖子,直到头顶。萱儿努力得想挣扎起来,身子却越坠越深,无边的黑暗开始淹没她,虽然黑暗,但是也很温暖,仿若有一双慈祥温暖的手在不断**着她的身子,那是一种不可抗拒魔力。
最终,小宫女萱儿在北魏天子李元昊的面前,渐渐合上了那一双有神的大眼睛,打起了瞌睡。
南方的风儿真柔,天气真温暖。
看了一眼一手撑着下巴不断点头的小宫女,李元昊无声大笑,起身取出一床薄被,轻轻盖在了小宫女身上。萱儿在朦朦胧胧,只觉得身上更加温暖了三分,舒服得让人忘却了所有烦恼。
轰的一声,一颗带火的陨石砸落在小宫女的脑海中,萱儿猛然一惊,身子一颤,醒了过来,看了看还在临摹的皇帝陛下,又看了看身上的薄被,她的脸色一红,扭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准备起身跪拜,向皇帝陛下认错求惩罚。
“别跪了,现在是你尴尬,若是因为一件小事儿,就要下跪求罚,到时候就是朕尴尬了。”李元昊放下毛笔,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下:“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朕不喜欢喝茶,最喜欢喝得是白开水,偏偏柔儿煮茶功夫很好,每次煮茶,朕还不得不喝,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不喝就是嫌弃臣妾,不喝臣妾就不高兴,朕的命苦啊。”
萱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赶忙止住笑声,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犯错,不好,不好。
李元昊用下巴点了点车厢外驾车的小太监余庆:“你的笑很好看,以后要多笑,嘿,小太监是不是看上你好看的笑容了?说说,你们俩怎么好上的?”
萱儿低下了头,脸色红得像是一个大红苹果,车厢外传来小太监的咳嗽声,陛下您管得真广。
李元昊嘿嘿一笑:“不问了,不问了,朕这不是好奇嘛。”转而又想起一件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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