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姐很有钱,他决定厚着脸皮给大姐要钱,盖一处大宅子,把大家都接过去,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下雨天房屋漏雨,冬天下雪挨冻了。”
李元昊抿了抿嘴唇,用力捏了捏鼻子。
抿了抿嘴唇,用力捏了捏鼻子,丁一手持朴刀,冲了上去,身体如同大鹏展翅,毫无花哨一刀劈下。
孔道佛轻描淡写一手轻举,间不容发之间抓住朴刀,轻轻一用力,朴刀刀身瞬间成了麻花,一股气劲从断刀蓬勃而出,贯透丁一的身子:“不松手?”
丁一闷哼一声,强行抓住刀柄,袖口之中藏有暗弩,嗖嗖两声,两根寸弩射向书院大供奉的眼睛。
孔道佛以手覆面,寸弩射在手背之上,如同蚊虫叮咬,丝毫没有威力。
丁一知难而退,赶忙松手,一脚踹在孔道佛的胸口之上,利用对方的力量,身子倒飞出去,双脚刚刚落地,书院大供奉简简单单的凶猛拳罡已经到了。
丁一忙中不惊慌,附身在地,几个驴打滚,躲过凶猛的拳罡,骤然起身,丁一主动俯冲,离着孔道佛还有三丈距离,腾空而起,一脚踹下。
“不知死活!”孔道佛一声怒喝,双脚扎马,双拳如虎,酣畅淋漓的轰天一拳。
轰隆一声,金属碰撞的声响响彻山林,孔道佛双拳结结实实落在丁一的胸口,丁一一口鲜血喷出,身子腾飞二十余丈,如同翱翔在天空中的鸟儿。
孔道佛望了望自己的双拳,眉头微微皱起,空中的丁一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两块铁板从胸口花落,掉在孔道佛身前,少年张开双手,两道如同羽翼一般的透明翅膀张开,乘风越飞越高。
“谢大供奉送别!”空中的丁一吐尽口中的鲜血,哈哈大笑。
北去草原大漠,丁一见识了盛京城的机关鸟,回到北魏将此事儿禀告楚人凤,楚人凤命人加急赶制出一副机关羽翼,轻薄实用,不过只能进行近距离滑行,今日多亏了孔道佛移平山林,双拳轰天,助丁一腾空而飞,只要能够飞出孔道佛的视线,他就可以任意转换方向,逃出书院大供奉的手掌。
似在挑衅孔道佛,丁一在天空中盘旋一周,冲着书院大供奉吐吐舌头:“书院大供奉?佛道双修孔道佛?似仙如佛?我呸,蠢货一个,小爷去也!”
抬头望着越飞越高的丁一,孔道佛负背双手,声如洪钟:“有些人骨子里懦弱,即便强装霸道坚强的样子,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怯懦,即便他身居高位,成为一国天子,也不过是软柿子一个,北魏那个废物天子,就这么值得你卖命吗?”
空中的丁一脸色一怔,自我安慰:“孔道佛的激将法,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他以为他杀掉澹台国藩,天下人就高看他一眼吗?他以为他击退匈奴武林,世人就该赞扬他吗?废物永远都是废物,这点......永远都改变不了。”
天空中越来越小的黑点,突然变得越来越大,丁一戳破机关羽翼,开始急速降落下来。
孔道佛笑了笑,身上的气息不断暴涨,瞬间达到最巅峰,金黄色的气息流窜外泄,环绕周身,如同江海之中翻腾而起的怒浪:“受不了言语刺激,准备赴死了吗?”
呼呼风声在丁一耳边响起,他咬牙切齿盯着气息不断攀升的孔道佛,毫不犹豫引燃体内三棵气息莲花,当年为了诛杀澹台国藩,李元昊曾经在丹田气海之内,孕育一滩死水,悄悄在死水中孕育紫金莲,瞬间炸开,刺透澹台国藩的肩头,推着天下第一出了太和殿。
丁一殊途同归,也孕育了气息莲花,草原之行,他多次想要引爆,都被李元昊制止住了。此刻炸开绽放,气息飙升。
“大姐,我入天上人了!”丁一口鼻中有黑血溢出,紧握拳头,双眼充血,俯冲而下。
孔道佛冷笑连连,双拳砸出。
一瞬间,时间静止,空间凝固,两双手,四只拳头,在空中相遇,轰隆一声,气劲四射,摧山撼石,已经支离破碎的山林,又被摧残了一遍,不见点滴绿意,只见激飞的石屑和翻飞的黑色土壤。
孔道佛双膝没入地下,嘴角有鲜血溢出。
丁一身体在空中翻飞三周,落在书院大供奉的十丈之外,衣衫飘飘,有着天上人独有风采,他猛地抬头,眼中愤恨疯狂:“你个杂碎,把你刚刚说过的话,给我吞回去!!!”
“把你刚刚说过的话,给我吞回去!!!”李元昊恼火得虚打小太监的嘴巴。
余庆也打着自己的嘴巴:“奴才嘴贱,奴才嘴贱,奴才说的话都是反的,丁一必定长命百岁,多福多寿。”
“以后叫丁王爷,一口一个丁一,一口一个丁一,丁一也是你能叫的。”李元昊白了一眼余庆,爬上车去,冲着慈幼局的孩子们挥挥手。
余庆驾着马车离去。
老妇人望着远去的马车,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丁小子能够遇到这么一位贵公子,是他的福气,位居高位而平易近人,和善可亲,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突然,老妇人的衣角被耳聪女童扯了扯,老妇人低头,一边说,一边比划:“福儿,是阿婆不对,今天不该吼你,但是你也太淘气了,幸好是李公子不在意,不然把我们慈幼局卖出去,都赔不起李公子那一件衣衫。”
女童摇摇头,从小小的袖子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纸,递了上去。
老妇人拿过纸张:“阿婆也不识字,给阿妈纸张,给错了。”
轻轻打开纸张,老妇人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手指比划两下:“一千两的银票,福儿,谁给你的银票?”
女童指了指马车离去的方向,其他孩子也从袖子中取出一张张银票,递了上去。
老妇人眼圈一红,不敢去看银票,她开始有些担心丁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