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楚人凤自然也不会在意汪嗣英是否耍了心机,一名大牢里的牢犯,他不甚在意,伸出一只手,任凭雨水打湿:“汪嗣英,城西有一处宅子,你搬去那住吧,好歹朝廷官员,总是赁房住也不是一个长远的法子。”
汪嗣英低头称谢。
人屠向前迈了一步,望着雨夜:“这群王八蛋,已经让老子等了三个时辰了。”
雨夜中,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驾车的马夫一身蓑衣,弓腰眯眼,努力看清楚驾车的路,走了半天,他又调转车头,向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一位贵气逼人的年轻人从车厢里掀开帘子,颇为无奈的问道:“叔,是不是又走错路了?”
马夫脸色尴尬,赶忙圆场:“不是走错路了,是多走了些路。”
“哎,您这理由充分的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青年抬头看了一眼夜色:“叔,这说好的中午午时就能到太安城,现在看来晚上子时能到就算了不错了。哎,心累啊,叔,您说若是楚人凤等急了,突然翻脸不认人,把我咔嚓咔嚓宰了,我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马夫笑了笑:“他楚人凤虽然杀人如麻,无恶不作,但是能够分得清轻重,知道进退。世人以为,他楚人凤只是一把杀人的刀,却不知道楚人凤在经世济民的方面也很有造诣,只是他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北魏朝廷的脏活累活,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赵督领做一半,楚人凤做一半,现在人屠死了,只剩下他人屠了。”
顿了顿,马夫挺了挺腰板:“况且有我在,他楚人凤想杀人,难,难如登天!”
青年丝毫不怀疑,转而问道:“对了,叔,您见过北魏天子,说说看,北魏天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怎么样的一个人,和想象相差甚远。对于一个帝王而言,缺乏胸襟气度,更没有雄才大略,近年来看北魏朝廷,北魏天子完全被局势推着走,从未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杀伐果敢,更没有造就时事,推动朝局变动的能力。就以北魏太皇太后逝世一事看来,北魏天子念情念旧,性软心慈,依旧是四大辅臣平分朝政,丝毫未曾改变,实乃愚蠢之举。”马夫语气渐渐起了波澜:“任性胡为,虚荣自负,面相决定人之性格,北魏天子被一张脸拖累了。”
“叔,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那个北魏天子很了不起,你平日评价人,总是风淡云轻的,可从来没动过气。”青年笑了笑,退回车厢,挑了挑车厢内的油灯,顿时亮堂了不少,从犄角旮旯里取出一本书,上面写着《资治通鉴》,翻开折角的一页,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公子,人有善恶,书分好坏,您就不要读乱七八糟的书籍了,这样不好。”马夫没有回头,却已经知道车厢内发生的事情。
“叔,《资治通鉴》也是乱七八糟的书?!”青年愤愤不平,举起书籍,冲着马夫晃了晃。
车夫的眼神不好,也就没有回头看,但是心里明镜似的:“包着《资治通鉴》的扉页,里面不过是街头小巷杂七杂八的烂书而已。”
青年嘿嘿一笑,从车厢爬出来,撑着雨伞蹲在一旁,指着手中的书籍说道:“叔,你说的也不全对,存在就有道理,您瞧,主人公又要跳崖捡武功秘籍去了......还是挺引人入胜,有代入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