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之争,赤裸裸的口舌之争,泼妇骂街般的口舌之争,低俗,庸俗,乃至于上不去台面的恶俗。
刘履高的眼角忍不住跳了跳,肖宗江也愣了半晌,回想了一下年少轻狂的场景,都没这么庸俗过,不过以皇帝陛下几天前刁难众人的手段和气度看来,今日这句“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来的”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郝连流水愤愤不平:“早知你男扮女装入草原,那时候就该杀了你!”
李元昊哈哈大笑:“口出狂言,你杀得了朕吗?大婶。”
杀人不诛心,打人不打脸,一句大婶算是触及了郝连流水的痛穴,对于女子而言,无论胖矮美丑,只要年轻就是资本,就是傲娇的筹码,自古不变,而年龄是不可碰触的禁地,讨论年龄比讨论美丑杀伤力更足。
果然,郝连流水大怒,一扭头:“大哥,你摸眉头干什么?”
郝连勃勃无奈的摸着眉头:“今日是来杀人,不是来吵嘴的。”
“流水,勃勃说得对,今日取回淳风佩剑即可,不要和这小子逞口舌之争。”纳兰托娅开口道。
“还是这位奶奶明事理,识大体,朕很中意你。”李元昊笑着说道。
奶奶?纳兰托娅勃然大怒:“小子,你找死!”
说完身影一闪,双指并拢,一缕青色剑气射出。
余庆空袖微卷,裹住剑气,袖中鼓动,似有龙争虎斗,风啸浪涌,然后渐渐平复,恢复如初。
李元昊眼神在众人身上掠过,摇了摇头:“可惜了,拓跋龙野那头杂毛没来。”
纳兰托娅平复心情,闭眼睁眼:“淳风的佩剑,我来取走!”
“你说拿走就拿走,朕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老奶奶,朕看你年龄也不小了,从草原到中原也不容易,一不留神就是客死他乡的凄惨下场,不如朕请您老吃个饭,再派人送你回去,来回车马费用,朕来出如何?”李元昊拍了拍胸脯,很是豪气,惹得身后的索贵妃和李秀策抿嘴偷笑,有李元昊在,无论多么危险,两人都格外心安。
“牙尖嘴利,这点和黄贱人一般无二。”纳兰托娅开口道,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厚重灵柩:“是的,或许我败给了你,但是你过得如何,最终还是没能和淳风走到一起,反倒是十五年那个雪夜之后,戚戚苦苦了十五年,当年号称最善良单纯的你成了杀人如麻令人唾弃的北魏太皇太后,哈哈,十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很难熬吧,度日如年的滋味不好受吧,最终还死在了我前面,活该!”
李元昊脸色微寒,眼神一眯,有阵阵杀意:“老东西,你的嘴巴也很刁钻嘛,中原有一句话,叫有朋自远方来,当以礼相待,朕送你们一份大礼!”
一手轻抬,五指轻轻一握,千百次烂熟的起手式,毫无玄妙可言,但是皇城筒子河内,河水翻腾,如同沸水,藏匿在河水中的万千把铁剑,如同受到吸引一般,尽数飞来,遮天蔽日,形成黑压压的一片,所有的铁剑欢快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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