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履高是个高手,喜欢耀武扬威,大声咧咧,嗓门一吼,能止小儿夜哭,但是遇到对比自己更高的高手,他认怂服软特别快,这也是为什么他敢和孔飞鲤谈笑风生,讲荤段子,却在肖宗江面前温顺的如同鹌鹑一般的根本原因。
自打第一眼看到余庆,刘履高便感觉到了危险,有些人不出手,只是站在那里,身上就有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锋芒毕露,即便他佝偻着背,活脱脱一个狗腿子形象,也让人胆战心惊,余庆无疑就是这么一位让人忌惮的高手,刘履高思索掂量,自己全力而战,有几分把握拼死余庆?答案很残酷,不足三成。
对于小太监身前的李元昊,刘履高倒是感触不深,在他眼中李元昊不过是一名体型修长的俊俏青年,靠着家族声望,能在皇宫内行走,多半是个耀武扬威的绣花枕头。
不过,其他众人都被眼前的俊俏青年吸引了,这公子长得太俊美了,身形隐藏在月白色的披风内,笑吟吟望着孔飞鲤,宛若画中人,除却双手插袖的取暖姿势太过不雅之外,其他无可挑剔。
而肖宗江的眼神先是落在余庆身上,微微惊讶,又把眼神落在李元昊身上,面露不解之色,多看几眼,更加疑惑。
孔飞鲤起身行礼,李元昊率先开口,低声说道:“礼就免了,读书人的心眼小,朕这几天的惩治,各个早就心怀怨恨,此时暴露身份,就等着他们的狂风暴雨吧。”
她并没有隐藏遮掩自己的目的,就是假公济私,就是故意刁难,你孔飞鲤对不起岳麓山下那名女子和那个孩子,我要主持公道。
孔飞鲤嘴角翘了翘:“岳麓书院一别,微臣还未曾谢过陛下,今日微臣代表死去的孔家上下三百余口谢过陛下。”
“别谢,朕做着一切完全是因为织染,和你孔飞鲤没有半颗铜板的关系。”李元昊说道:“朕一直瞧不上你,至今依旧。一个人有灭门之仇,倾尽全力去报仇,这无可厚非,朕也没有权力去苛责,但是你不该舍下织染,让一名女子承担你留下的孤独。当然,你有千百个理由来罗列把织染留在岳麓山的好处,任何一个人都反驳不了,不过你也抹杀不了你舍弃了织染的事实。朕给你那封书信之时,想过你会做过的全部选择,没想到你选了最不该选一条道路。哎,归根结底,你孔飞鲤是个极度自私的人,而且自私的理由很精巧细致,这太招人厌恶了。”
“陛下教训得是,微臣愧对织染,猪狗不如。”孔飞鲤低头说道。
“不用这样作践自己,你以为说两句自责的话就完事儿了?孔飞鲤,其实织染......”李元昊突然叹了一口气,扭身离去,孔小鱼的存在她决定隐瞒下去,还有在圣人书院看到的那个孩子孔青鱼,她也决定隐瞒下去。
孔飞鲤突然站起身来:“陛下,织染......织染……她还好吗?”
他从来未曾主动去打听过织染的消息,一是为了织染的安全,二是因为他怕知晓了织染的情况,报仇之心便不坚定,织染比他勇敢,比他坚强。
织染是一抹阳光,温暖醉人,织染是一抹春风,温柔可亲,他怕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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