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太远,分不清是敌是友,只能先预防。
丁一取下机械弓弩,搭箭拉弓,屏住呼吸,瞄准机械鸟,若是确定对方是敌,他会毫不犹豫的松弦射杀。
机关鸟越飞越近,终于看清了来人,丁一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是陛下,陛下出来了。”
李元昊松开绳索,从空中落下,双腿落在地上,砸出两个大坑:“不必跪拜行礼,先救秀策!”
这让本就没想跪拜行礼的温志谦微微一愣,有些尴尬,丁一快步向前,温志谦醒过神来,慌忙接过李秀策,放入车厢之内。
李元昊粗略检查了一遍李秀策,身上没有刀伤,也没有箭伤,不幸中的万幸,伸手一摸眉头,滚烫如同火炭,一夜劳累,心神疲惫,再加上身上本来就有伤,体温骤升也不奇怪,刺啦一声撕开衣衫,露出李秀策的肩膀,贯穿琵琶骨的两条铁链还残留在体内。
轻轻拍了拍李秀策脸颊,李元昊开口说道:“秀策,忍着点!”
迷迷糊糊中的李秀策微微点头,李元昊一手抓住一道铁链,猛然发力,刺透琵琶骨的铁链被拔了出来,李秀策闷哼一声,冷汗直流,然后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车厢外好像有东西从天空中砸落下来,大地一颤,带动整个马车一阵颤抖。
李元昊好像没有听见一般,有条不紊得处理包扎伤口,手指依旧稳定,动作依旧平稳。
温志谦掀开车帘子,脸色不由的严肃起来,在马车不远处,另一架机关鸟落了下来。
一名紫衣侏儒站在那里,气焰嚣张,浑身气息鼓动,这是内力深厚的表现。
紫衣侏儒笑望着温志谦:“运气真好,如此泼天大功,竟然落到老夫手中,人生当浮一大白。”
温志谦暗暗叫苦,一看那名紫衣侏儒便是高手,却在此刻遇上,时运不济啊,私下里,他一手放在身后,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丁一心领神会,机械弓被他拉出一个饱满的弧度,嘴里暗喝一声:“射!”
一支弩箭射穿车帘,发出一声尖锐破空声,激射出去,直刺紫衣侏儒的面门。
紫衣侏儒冷笑一声,一拳轰出,矮小的身材,如同大山一般伟岸,看似无坚不摧的弩箭和拳头相遇,直接碎成了无数段。
“卧槽,真厉害!”温志谦跳下马车,一手提刀冲了上去。
温志谦冲上去的快,倒飞回来的也快,只是一个照面,便重重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拉车的老赵挪了挪位置,似乎在嘲笑温志谦的没用。
丁一冲出车厢,连续不断的射出弩箭,弩箭连接成线,如同在空中画出了一条黑线。
紫衣侏儒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拳头不断挥出,一道道铁箭落地,好似拂面的柳絮,丝毫没有威力。
丁一再伸手,箭匣已空,他狠狠一咬牙,跃下马车,以弩当刀,向前冲了过去。
突然,丁一停住脚步,他感觉一道光从车厢内炸出,耳边刮起一阵大风,刚刚还不断前进、稳操胜券的紫衣侏儒面色苍白,如临大敌,急速退去,却退不过那一道光。
砰一声,炸裂声响起,紫衣侏儒的脑袋炸成一团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