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但是嘴巴却很诚实的一刻未曾闲着,好喝,真好喝。
那女子笑看着李元昊喝着鸡汤,也未曾多问其他,乱世之中,总有各种颠沛流离,每人都有各自心酸的故事,自己从中原走到草原,跟随车马北迁的车轴北上,能在盛京城安顿下来,已经不易,至于嫁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还能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那是长生天的恩赐,佛祖的慈悲。
“你们先喝着,我还有点事儿。”女子边说边取出一个药罐,清洗干净。
“姐姐,家里有病人?”李元昊随口问道。
“是啊,在堂屋躺着呢,和人家打架,被揍得很惨。”女子笑着说道,丝毫没有担心责备的意思。
“那以后可要注意了,不要随随便便和人打架,和气才能生财。”李元昊说道,向着堂屋方向望了望。
“就是这个理儿,简单易懂,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懂啊。”女子冲着堂屋喊道,两人说话,堂屋是听不到的,女子喊话明显是说给里面人听得,然后起身去了厨房煎药。
孩童对李秀策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本书籍的对联简单干脆的对完,而且将对对联的心得三言两语告诉孩童。孩童双眼放光,而李秀策只是微微一笑,吹了吹鸡汤,大喝一口,果然是好汤。
喝完鸡汤,李元昊背起李秀策:“代我向你的娘亲道谢,我们先走了。”两人便离开了小院。
那女子煎熬上汤药,出门发现两人已走,只看到自家孩子理直气壮拿着风筝就要出门玩耍:“对联对上了吗?”
孩童声音奇大:“都对上了!”
女子怎会不知刚刚发生的事情,拿过书籍一看,对仗极其工整,忍不住赞叹一句:“那一对姐弟绝非普通人。”
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堂屋内扶墙走出,脸色煞白,见到女子,开口恭敬道:“嫂子。”
女子叹了一口气:“龙山,宫里的御医说了,你的伤势过重,不要逞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家大哥是要埋怨我的。”
“嫂子,就是给大哥一百个胆子,他也没有胆量埋怨您啊。”拓跋龙山哈哈一笑,牵动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女子好生霸道,伤口至今依旧隐隐作痛:“对了,刚刚听到嫂子和人交谈。”
“路过的行人,讨要了两碗鸡汤喝。”那女子说道,依旧回味着刚刚李元昊的姐姐称呼,如今整个匈奴视她的夫君为战神,她这位不懂武功的普通女子也落了一个战神夫人的称号,好生愁人啊,回望一眼拓跋龙山:“你们拓跋家啊,都爱打架,以后玉树可能和你们一样。”
拓跋玉树咧了咧嘴角:“娘亲,不会的,我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文人。”
“玉树,乖,以后做个读书识字的先生,不要和你爹、你叔叔这般。”女子摸了摸拓跋玉树的脑袋,又进了厨房。
拓跋龙山摇摇头,点了点拓跋玉树的鼻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修德坊的孩子中打架无敌,混了一个无敌小霸王的称号,小心暴露,被打板子。”
“爹不说,叔叔不说,娘亲就是听说了,也不信。”拓跋玉树笑嘻嘻的说道,开门出了小院,一打眼正好看见消失在拐角处的李元昊。
这是李元昊和拓跋玉树第一次相见,等到第二次相见,已经是二十年后,那个阳光明媚的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