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重用中行书和张元,以中原人攻占中原,这需要大魄力、大决心,光是调和草原内部的权力制衡便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无疑大汗便是雄才大略的英主,至于现阶段大汗对郝连可敦言从计从,在可敦面前常露胆怯之色,那是因为......爱啊,男人嘛,在美色面前,都一熊样儿,嘿嘿。
木那塔微微一笑,扭头望了一眼王楚东,这个文弱书生心头一颤,不自觉挺直了腰板:“胆小如鼠的废物,除了一颗脑袋好用,一无是处的废物。”
铁浮屠右将军极看不上王楚东这位大唐贱民,每次看到王楚东,他都有一股忍不住抽刀砍下对方脑袋的冲动,而至今王楚东的脑袋还在脖颈之上,也不容易啊。
再扭回头儿,继续望向安宁坊拐角处,木那塔突然对刚要出现的女子充满了兴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会让北院大王如此上心,不惜动用一千铁浮屠也要拿下这名女子。
他身后,一脸疲惫和狼狈的王楚东,突然不易察觉的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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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昊背着李秀策走在休详坊,不远处一队巡侯走来,李秀策十分机警,指挥李元昊蹲在街角乞丐群中,向脸上涂抹乌七八黑的泥土,用麻衣盖住脸面,两人蹲坐在墙角处,毫不起眼。
巡侯趾高气昂行走在大街上,向着小摊小铺索要着银钱,调戏着新婚不久的年轻姑娘。
天下乌鸦一般黑,为官的不为民办事儿,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无论是否改朝换代,掌握中层权力的上位者总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扯到民众的对立面,自古如此,亘古不变。
一个吃着冰糖葫芦的小姑娘急匆匆走过大街,被巡侯撞倒,冰糖葫芦掉在地上,脑袋磕在石块上,头破血流,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姐,别冲动,要忍住!”已经义愤填膺的李秀策攥着拳头说道。
“忍住?忍住什么?”李元昊问道。
“忍住别出手啊,虽然那女孩可怜,但是我们也身不由己。”
“哦。”李元昊不咸不淡一声:“我根本没想出手。”
李秀策一时哑然:“作为正义之士,要有锄强扶弱的胸怀胸襟,要时刻做好和为民除害的准备。”
“可是我不是正义之士呀。”李元昊说得理直气壮,等巡侯走过,背起李秀策,向着安宁坊走去。
“姐,你怎么能不是正义之士呢?”
“我本来是想成为正义之士的,总是适得其反,所以自那之后,我就决定放弃成为正义之士。”
李秀策无语。
“嗯,秀策,我们到安宁坊了,只要跨过前面的沟渠,转过那一座酒楼就到了,安宁坊是盛京城最北一座坊,再向北就是光化门了。”李元昊指了指不远处的酒楼,语气中有难以遮掩的兴奋之情。
李秀策重重点头,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