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从武川镇出发,一路向北,穿过长城,便到了草原大漠。
这一队商队来自两辽,管事儿人名字叫范延秋,和唐宗飞是发小,两家是世代交好的世家,不同于唐宗飞科举入仕,范延秋对当朝为官并不感兴趣,更喜欢经商,这点倒是和掌管内库的沈凝儿相似,认为商业才是国富的康庄大道,老祖宗不同意这个观点,却搁不住沈凝儿一大把一大把的银子向她怀里塞,用现实来告诉老祖宗一个显而易见的浅显道理——经商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从唐宗飞那里,李元昊听说了范延秋一些天马行空的思想,比如他认为四大朝廷没有对错,也不分立场,只分利益,所以天下有无朝廷,人们依旧像往常一样,武力解决争端是解决国与国矛盾最下乘手段,经济牵制才是正途。范延秋并为此身体力行,成了范家一个异类,常年在外经商,主要是在北魏和匈奴之间,倒卖丝绸、茶叶和瓷器。
范家上下对范延秋有着别样的情感,抵触反感,但是又需要范延秋扶持,因为范家上下漏水,急需银子,其他几房过惯了富庶优渥的生活,挥金如土,唯独作为偏房庶出的范延秋能够向家里送银子。
范延秋才情很好,唐宗飞评价他的诗词——吞云吐雾,气吞山河。李元昊颇感可惜,如此之人应该入朝为官的。
范延秋长得俊俏非凡,且有武功傍身,一手离手剑已经隐隐有了气势。
这次出行北上,车队除了李元昊这辆特殊的马车之外,还有两辆马车也很特殊,皆是出自辽东大户,一辆里面坐着辽东梁家的三小姐梁秀秀,身旁跟着一个贴心小丫鬟,马车内富丽堂皇,各种摆设应有尽有,不亚于大户人家的小姐闺房,梁秀秀娇生惯养惯了,不断抱怨着得塞外的苦寒,掀开帘子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另一辆马车,重重的冷哼一声,暗自嘀咕道:“小贱人,想和我抢范哥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另一辆马车上便坐着梁秀秀口中的小贱人,辽东简家的大小姐简宁儿,不似梁秀秀车厢内的富丽堂皇,简宁儿的车厢简单朴素,不远一旁有个绣盒,盒子中有一块绣了一半的刺绣,而且身旁没有跟着小丫鬟,简宁儿自小便极其独立,待人接物随和礼貌,不似风评极差的梁秀秀,简宁儿风评很好,被认为是可以娶回家的贤妻良母。
这一趟行商,梁秀秀是游山玩水,看住自家的范哥哥,简宁儿还有另一个原因,这次行商倒卖茶叶有简家的份额。
两指挑开车帘,简宁儿浅浅望了一眼马背上的范延秋,开口道:“范大哥,歇息一下,喝点水吧。”
范延秋接过简宁儿递上来的水囊,轻轻喝了一口:“落日之前,赶到前方的绿洲,再做休整,此地危险,常有响马出没,需要多加小心。”
简宁儿点点头,没入车厢内。
草原刚刚下过一场大雪,白茫茫一片,天空蔚蓝如同匹练,阳光明媚刺眼,但却并不温暖,行走在茫茫无边的草原之上,给人一种苍茫的渺小感。
范延秋思索片刻,调转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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