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北军看到李元昊,张大彪说不出的高兴,忍不住哈哈大笑:“李兄弟,好久不见!”
唐宗飞听到张大彪如此称呼当今的陛下天子,赶紧给这位莽夫使眼色,凤凰山大当家品味不到深层次的含义:“唐监军,您那是什么表情,我又做错事,说错话了?”
以前在凤凰山,张大彪郁郁不得志,不甘心一辈子当山贼,来到镇北军之后,如鱼得水,看到茫茫大漠和广袤草原,又和匈奴蛮子厮杀几次,性格中的犹郁少了,再经时未寒的点拨,舍弃了那把薄长的细刀,只剩厚重的长刀,刀法只走刚猛一派,心性再开一分,想当初胆大心细的张大彪如今只剩下胆大了。
李元昊看到张大彪也很高兴,回想在秦淮河畔发生的事情,恍如隔世。
“走,李兄弟,出去喝酒去,我管够!”张大彪使劲拍了拍胸脯,很是有男子气概。
“咳咳咳!”大帐外响起时未寒的几声咳嗽,张大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赶紧转移话锋:“李兄弟,有时间再聊,我先练刀去了。”说完,忙不择食的离开了大帐。
李元昊忍不住摇摇头,一个人到了张大彪如此年纪,性格还能有个如此巨大的转折,这个世界还真奇怪,如同一把剪刀,可以任意裁剪任何东西,将人规整成它喜欢的东西。
接下来几天,李元昊便呆在镇北军,等着那一队商队到来,期间她跟着唐宗飞学了一点匈奴话,少年丁一便在一旁静静听着,每次看到李元昊看他,总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口洁白的牙齿熠熠生辉。
一个人的笑容竟然可以纯洁到如此程度,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除了教授简单的语言,唐宗飞还给了她一幅详细的地理图志,里面标注了北去的军塞要镇。
虽然如此,李元昊也知道这份地理图志也不可全信,草原大漠延绵千里,又以游牧为主,居民随水草而居,并无固定居所,所以指不定在北去的路途中就会遇见匈奴朝廷某位大王管辖的部落,草原之上没有王法律例,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身死异乡他客并非罕见的事情。
中行书坐上南院大王之后,有过几次大的手笔,第一是牵动车马北迁,第二是创建盛京城,第三是建立特务机构狼群,第四是实行依法治理草原,前三件事情执行的彻底而且成功,但是第四件事情却推广不开。
不少部落首领派出人去暗杀中行书,更有甚者,某些部落准备脱离匈奴自立,若不是稽粥和郝连勃勃竭力保护,中行书很可能便死在无数刺杀中了。
抬头望着北方灰暗的天空,李元昊心头即阴霾又有些释然,一股难以名状的莫名情绪填在心间,起身沿着镇北军大营行走,鹿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不知不觉天色便暗了下来,一轮明月挂在当空,吐气成霜,远处军营一阵吆喝和大笑声此起彼伏,彰显着别样的活力。
北魏皇帝陛下笑了笑,她不是一个好皇帝,北魏权力顶点的那几人都如是认为,李元昊身上没有霸气冷酷的气质,手腕也不强硬,反而善良柔弱,又执拗冲动,偶尔显露些许的聪明智慧,也在随后的所行所为行中被看作恰巧。
李元昊没觉得什么不好,她始终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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