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逃生,正好可以用来引诱还未露面的孔飞鲤上钩:“孔飞鲤现在身在何处?南宫知道姑娘不惧生死,但是姑娘若说出孔飞鲤的下落,南宫可以让两位死在一块,黄泉路上有个伴,不孤独。若是姑娘执意不说,南宫只能让两位死无全尸了。”
“我家公子,他死了。”织染眼睑下垂,脸上露出浓浓的悲伤,她说了谎,表情惟妙惟肖。
“死了?”南宫齐眯眼望着织染,仅从表情上看不出真假,但是这个女子太过狡诈,不排除说谎的嫌疑。
“尸骨葬在后山山脚,还有碑文,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查。”织染淡淡说道,这次她没有说谎,岳麓山后山脚处的确有一座坟墓,两人初来岳麓书院,为了以防万一,在后山山脚建立了两座衣冠冢,迷惑视听。
南宫齐突然笑了笑,修长的双手垂在身子两侧:“不用去查了,姑娘若是不提碑文之事,南宫便信了,你们是戴罪之人,四处躲藏,若是真想建造坟墓,必定会一切从简,隐去碑文,省去身份,怎么还会刻意树立碑文?”
织染的脸色变了变,以前她最盼公子放假下山,此刻却焦急不已,心头下定决心,织染突然掠向南宫齐,双手成掌,带着呼呼的掌风袭向南宫齐的面门。
南宫齐一声嘲笑,身子一侧,躲过织染的双掌,轻轻拍在织染的肩头,织染闷哼一声,转身再袭,却落在空处,织染触觉极其敏锐,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察觉,此刻南宫齐如同消失不见一般,一点气息都不曾泄露。
“姑娘,你太慢了。”一道風掠过,织染感觉手臂上突然一凉,然后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受伤了。顾不得疼痛,织染抬掌再袭,手掌依旧落在空处,实际上,南宫齐正站在织染手掌之前的三寸处。
又是一阵的钻心的疼痛,织染脸上露出痛苦神色,南宫齐似乎厌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身子停住,织染听音辨位,双掌袭出,南宫齐却后发先至,拳头落在织染后背之上,织染的身子如同落叶一般飞了出去,然后重重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此时,邱寒霜也从酒楼上走了下来,神态悠闲,羽扇纶巾,走到织染面前,居高临下,嘴角噙笑:“织染姑娘,好久不见!”
织染支撑起身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有骨气,邱某佩服,但是孔飞鲤还没有出现,邱某怎么舍得让织染姑娘一人孤身上黄泉。”邱寒霜笑着说道,指了指不远处的旗杆:“来人,将织染姑娘吊到旗杆上,孔飞鲤看到织染姑娘,应会感激邱某的。”
红鲜军纹丝不动,红鲜军只听千夫长的命令,其他人的命令,抱歉,红鲜军不识。
“詹将军?”邱寒霜脸上依旧满满笑意,但在眼神深处却有不可遏制的杀意。
詹明道抱拳弯腰:“邱大人,她不过一介女子而已。”
“一介女子?哼,詹将军英雄气概,懂得怜香惜玉,邱某不如。”邱寒霜轻描淡写望了一眼詹明道,冷哼一声。
“我来,我来,让俺老徐来!”徐奇突然站出身来打圆场,江湖草莽的精明,最懂得进退:“詹将军是大英雄,俺老徐是粗人,最喜欢做辣手摧花的事情。”
(打字突然打出了“一道風”,一愣,这个“風”字好漂亮,很耐看,比“风”少了锋利,多了一点.....可爱?真好看,忍不住看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