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借故离开天一阁,留给那一对男女独处的空间,说实话,她有点担心诺玛和郑成龙,如今看似是诺玛主动出击,郑成龙并未有意,但是若是到了两情相悦得那一步,又不少阻隔和苦恼,生活最终都是要归于平淡和繁琐的,而那些是激情的终极杀手。
哎,什么时候我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不好,不好。
来到后山的田地,一头老黄牛在不远处耕地,刘阿瞒一手扶着耕犁,一手挥舞着皮鞭,亮开嗓子喊两句山歌,清亮亮的声音回荡在田埂陇川上,别有一番风味。
百亩良田之上,零零星星有几个人,刚刚经过一天,已经有不少人放弃种田。书院已经汇拢了各个学生所要种的粮食,然后下山采购种子,种子发到手中至少还需要两天时间,李元昊惦记着心头那宝贝一般的一亩三分地,特意前来看看。
将镰刀放在地头儿,扛起锄头,走到中间,她准备把田地再锄一遍,刘老伯说过了:锄得深,耙得烂,一年收成当年半。
锄头举起落下,不知为何,每次挥舞着锄头,李元昊会有一股莫名的痛快感,心头涌起一丝开心,或许前生自己就是一名农夫,和几亩薄田“战斗”一辈子,春去秋来,播种丰收,如此单调,又如此精彩。
“庆元,来了啊!”不知何时,刘阿瞒来到了李元昊的身旁,倒背着双手,裤腿弯到膝盖,腰间的旱烟袋摇摇晃晃。
“嗯,刘老伯,种子还未下来,准备把地再锄一遍。”李元昊擦擦汗水,
“像你这么优秀的娃娃可不多了。”刘阿瞒感慨道。
“刘老伯过奖了,我连甲班都没进去,只能在乙班,算不得优秀。”李元昊笑着说道。
“可不是这样,论学问,我比不上副山长大人,但是若论瞧人心性,我可是比副山长大人强,庆元你可不简单。”刘阿瞒点燃了旱烟,一股烟草的味道飘过来。
李元昊不着痕迹的躲开,还是有一股烟气传入鼻中,没有想象中浓烈刺鼻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刘老伯,为何这么香?”
“哦,因为里面加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刘老伯从旱烟袋里掏出一把烟叶,灰黑色的烟叶中间有点点明黄小花点缀:“这是油菜花,晾干之后和烟叶混合,能入口,有甜味,口感极好。”
说着,他捏起一片油菜花放入嘴中,又将手伸到李元昊面前,意思是你也试试。
轻微洁癖的李元昊左右为难,捏起一小朵,皱着眉头放入嘴中,嗯,真有淡淡的香甜味道,她羡慕感慨的说道:“若是我也能种油菜花就好了!”
刘老伯呵呵一笑:“满足你这个愿望!”
从老黄牛后背上的布袋中取出一个纸包,轻轻打开,纸包上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黑色种子:“这是去年留下的油菜籽,颗粒饱满,庆元你去划出三分地,用锄头拢好几埂沟壑,撒上油菜籽,浇灌除草,秋天就能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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