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冷清小酒馆人满为患,有些终于能够吃上肉的学生,一边流泪,一边吃,满眼的泪水旺旺,可怜兮兮,山上的日子清苦啊。
如此光景,倒是让李元昊望而却步,心想要不不上山读书,在山下帮着凤姐姐打理小铺子,学学绣花吧。
牛家小摊前也是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小摊名声在外,牛福贵终于装不下去了,麻利的从床上趴下来,外面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不挣到兜里,他不舒服。
凤小钗也回到胭脂小铺,下山的女学生多来小铺子补充一下胭脂水粉,将小铺子围的水泄不通,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有几个女学生的眼神落在李元昊身上,心里赞叹一声,好俊俏的公子,时不时暗送秋波,询问凤小钗,那公子是谁,可曾婚娶否?凤小钗搪塞说是远方亲戚,扭头提醒李元昊,换一身女儿装,能省下不少麻烦。李元昊面露难色,习惯男装,女装不舒服。凤小钗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娃儿,如今世风女子装束多繁琐,不如男装简单舒服。
牛家小摊和胭脂小铺相隔一条街,从这边便能看到对面,牛福贵每次看到对面的凤小钗总是傻笑一番,但是下山归来的张飞鲤却冷笑连连,端着一碗酸辣粉,啃着蒜头,蹲在自家门前的石头上,冷看着在女学生中间来回穿梭的李元昊,狠狠的骂道:“臭不要脸的登徒子,长得帅了不起。”
比起和女学生打成一片,更让张飞鲤心头忐忑的是织染天天和李元昊厮混在一起,一整天见不到人影,到了饭时儿,也不见厨房冒起炊烟,更听不到菜刀落到案板上的熟悉声响,张飞鲤心头唐突,出门一看,织染正和李元昊脑袋对着脑袋,讨论绣花的事情,偶尔织染还会露出婉约淡雅的笑容,如同刚刚出水的芙蓉。
他重重冷哼,走到隔壁牛家小摊:“大牛哥,再得来碗酸辣粉,多加辣椒的那种,哼!”
“好咯!”牛福贵盛了一碗满满的酸辣粉,上面浇上浓浓的辣椒油:“飞鲤,少吃点辣,小心上火!”
“知道了,谢谢大牛哥提醒!”张飞鲤笑着说道,心里却恨恨的说,吃死我算了,反正也没人关心,又加了两勺辣椒油,他终于忍不住,一边吃一边骂道:“心都野成啥样了,一天不知道回家,不知道公子我肚子饿吗,只知道在外面风流快活,哼,平日里不见你笑语盈盈,怎么偏偏在那李公子面前笑得这么开心,公子我不好吗,不会讲笑话吗?呸,公子我的幽默比天高!”
喝完酸辣粉,张飞鲤辣的耳朵轰鸣,嘶嘶吸着凉气,开口问道:“大牛哥,李庆元那小子和凤姐姐走的那么近,你心里不生气?”
他想教攒唆着牛福贵去揍李元昊。
“哈哈哈,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男人嘛,要大度!”牛福贵哈哈大笑,洗净手,一巴掌拍在张飞鲤的肩膀上:“飞鲤,你脑子比哥好用,读书也好,但是毕竟年轻,不若哥这般见多识广,胸襟宽广,哈哈,女人嘛,也有交朋友的权力,哈哈!”
张飞鲤咦了一声,反问自己一句,难道是我小气了?
他自然不知道牛福贵气得带人围堵李元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