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如敝履,恨啊。
凤小钗端出茶水,用了一套紫砂茶具,做工并不精巧,出自刚刚入门的师傅之手,但是胜在多了一份童真粗糙,壶身上刻着两个童子站在荷塘边撒尿斗远的场景,看着喜庆。
李元昊依靠多年在皇宫的眼界见识,将这套茶具的来由娓娓道来,从泥料选取到成形盖章,让凤小钗不断赞叹李元昊学识高。
不过,最后李元昊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可惜了,这壶开壶开差了,少了光泽,算是毁了一件极好的紫砂壶。”
牛福贵使劲儿攥了攥手,那茶壶是他亲自开的壶,竟然被李元昊说糟蹋了好东西,就你厉害,就你懂的多,我呸!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牛福贵的眼神越来越阴霾,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小子,低头对两个伙计说了两句,两个伙计相互对视一眼,笑了笑:“好咯,老板您就瞧好吧,必定让那小子知道厉害。”
在胭脂小铺子待到傍晚,李元昊从小铺走出来,特意回头对凤小钗提醒道:“凤姐姐,我的女儿身身份,麻烦您暂且保密,女子独身出门多有不便,不若男子身份来的方便。”
凤小钗点点头:“姐姐知道,以后多来玩,多和姐姐讲一讲太安城的事情,也让姐姐长长见识。”
“好咯!”李元昊挥挥手,向着客栈走去。
凤小钗低头看了一眼被李元昊丢弃的布幡子,叹了一口气,弯腰拾起,扑打干净上面灰土,看了一眼对面大门紧闭的牛家小摊。
行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因为早上抢劫豆腐脑的事情,李元昊已经不知不觉间成了小镇的名人,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和私语,她特意找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嘴角带笑走了进去,在小巷中间站定,猛地扭身,望着小巷的尽头儿,大喝一声:“出来!”
半晌,小巷尽头寂静无声,并没有人出现,只有初春的小草迎风飘扬。
挠了挠脑袋,难道猜错了?好尴尬啊,幸好只有我一人在场。
李元昊纳闷转身,哎呀,吓死我了,不知何时,牛福贵和两个伙计已经站在了她身前不远处。
牛福贵一脸怒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该死的小子,不同于牛福贵纯粹的愤怒,两个伙计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一种之前打人的莫名兴奋。
“小子,以后离小钗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牛福贵指着李元昊,恶狠狠的说道。
李元昊笑着说道:“若是我不离开呢?”说完,她自己愣了愣,好欠揍的反派口气,不过,我喜欢。
牛福贵冷哼一声,举起拳头:“小子,砂锅大的拳头看到没?”
李元昊哈哈一笑,一拍腰间子母刀:“实不相瞒,我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腰间刀出鞘不见血不回鞘,福贵啊,其实我......”
“你闭嘴,我们老板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还叫的这么亲热,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伙计掐着腰,大声呵斥道。
哎,不见棺材不落泪,总要露两手,他们才能乖乖的听话,李元昊凝声静气,一手握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