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露西?真是自不量力!”
露西的“故事”已经漂洋过海,远远传到了马来西亚。
盛天娜听了之后真是喜忧掺半。喜的是文睿哥哥对乐言果然只是一时的兴趣,时间一长,终究还是淡了。忧的是,这时不时冒出来一两枝碍眼的花花草草,还真是让人烦心。
她烦闷的把梳子扔在梳妆台上,碰倒了化妆品,噼里啪啦的响声,惊动了路过她房间的妈妈。
“女儿,又怎么了?谁惹你发这么大火啊?”妈妈关切的问道。
天娜却不愿说得更明白,她低头隐藏自己的心事。
从小到大,只要稍稍表露出软弱,或怯意,母亲少则说教,更甚者一定要与对方分个高下。
可同学中能与盛氏抗衡的又有几人,于是天娜越来越骄纵,也越来越孤独,尽管有不少同龄人围绕在她左右,可她知道,哪个不是忌惮她家的势力,想与她攀上关系?
久而久之,她都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什么样子,也许骄纵、任性已成了她磨灭不了的标签。
只有在面对文睿的时候,才能从他严厉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真实的样子,只要他说的话,她盛天娜就觉得一定是对的。
“怎么又走神了?不用说,你这个样子一定是跟文睿有关啦!”
妈妈理理理头发,一双眼睛像看透了天娜的心。
“上次的事,的确是你太过鲁莽,不知分寸,也不怪他生你的气。”
天娜无话可说,头只有垂得更低一些。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靠等是不行的,需要妈妈帮做些安排吗?”
“不要不要,我自己,自己行的。”天娜又低下头,言语中透着沮丧。
“唉,你为何半点都不像年轻时的我?”妈妈摇着头走开了。
天娜给管家拨了个电话,“马上给我定明天去D市的机票。”
第二天一早,天娜就急匆匆奔赴机场。目送她离开的背影,盛老爷子看似不经意的说:“这孩子可得多关心才是啊!”
天娜的妈妈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过了几天,天娜的母亲与文睿母亲在一场画展中“不期而遇”。极其安静的画廊中,两位夫人走走停停,遇到中意的画作,不由驻足细细观看,轻声交谈。
略有些眼力,知道她们身份的,远远打量着,迟钝些的只当是贵妇间的聚会,有想象力的都会想到文盛两家联姻,早已准备着在股票上斩获一把。
“孩子大了,越来越难管教了,成天往D市跑,也不知道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天娜妈妈叹道。
“年轻人嘛,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的。”文睿的母亲早已知道她的来意,却并不说破。虽然两家人已十分熟悉,两个孩子的事也算是默许,可现在看来却迟迟不见动静,想来只是天娜一头热,文睿却并不主动。
可把年龄相当的孩子都摆出来看,家室也没有能与文家匹配得来。虽然天娜是娇气一些,可哪个女孩子不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