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敬妃的陪嫁宫女,已经在这深宫中陪伴了敬妃几十载,敬妃欲言又止的那句话是什么,为何不说,她清楚的很。
一阵清风吹过,几根发丝遮了敬妃的眼;她方才撩开,便见宫门口,一个魁梧的身影愈走愈近;敬妃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大步向着来者欢喜的走了去。
能在这样早的清晨便前来贺喜的,唯有一人,便是敬妃唯一的儿子,大皇子阳寒麝。阳寒麝年十八,身形似辽人一般健硕高大;今日着了件墨绿云纹鹤氅,腰间配着甚少离身的宝剑;他的五官很端正,面部坚毅,剑眉星目,一派大将之风,见了敬妃,先恭敬的拱手打礼,开口间,语气之中很难听出什么情感,“孩儿给母亲请安,恭祝母亲身体康泰,如日之升,如月之恒,福寿连绵。”
“寒麝乖,快随我来,”敬妃笑着在前方引路,向着永福宫正殿的方向,“难得今日你能来我这里,我遣人从舞乐署训练的那批卫国舞姬,今日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阳寒麝也不言语,便只是默默跟在敬妃身后;敬妃向前走着,忽的低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淹没在阳寒麝的影子之中,心中又是一动,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见敬妃停步,阳寒麝也停了下来,与敬妃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过依旧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待着。半晌,敬妃回过身子,走到阳寒麝身边,抬起头望着他,一字一句认真开口道,“寒麝,你,想做造王者,还是王?”
阳寒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珠都未左右转动,似乎想都没想,只是嘴唇动了一下,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王。”
敬妃忽然笑了,笑的一脸灿烂,好像看到了当初那个自己;她用力的拍了拍阳寒麝的肩膀,道,“我一定会让所有人知道,我们辽人,不止于战场上英勇无敌,智慧与谋略也绝不输给任何人。寒麝,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一定要将夏王的皇冠,戴在你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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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保定尔,俾尔戬榖。罄无不宜,受天百禄。降尔遐福,维日不足。
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
吉蠲为饎,是用孝享。禴祠烝尝,于公先王。君曰卜尔,万寿无疆。”
卫国向来是多美人的,尤其卫国进贡来的舞姬,个个都是天人之色;不过阳寒麝面色凛冽,眼神从未在这些美艳的舞姬身上停留片刻,只是摩挲着金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倒是敬妃,许是这永福宫有一阵子没这么热闹过,一直微微笑着与一旁的明月在小声说着什么,似乎很是欣赏这些歌舞。
“敬娘娘万福,恭祝敬娘娘日月同辉,松鹤长春。”
一旁的奏乐虽未停止,歌姬与舞姬却自动的纷纷退向两侧,两个俊朗少年一前一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打头的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英姿飒爽,举止风流无限,正是夏国王后之子,夏王第八子阳和煦;紧随其后的少年斯文有礼,一头青丝整齐束起置于冠中,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却含情,樱桃小口一点点,竟是比女子还要俊美几分,他正是夏王第四子,阳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