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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了电话,我心想这大公司有事这么急,肯定得是大事吧?
只是没想过,这成了我跟他最后一通和气的电话。
我整整一天没有等到谢衍生。
而他的手机也彻底的打不通了。
等到晚上下班,民政局的大门要关了,门卫撵人,我才恍然明白过来,我们领不成证了。
我从民政局出来,天还没有黑。
我爸以为我肯定领证了,打电话问我,“晚上还能不能回来吃饭啊?你们小两口甜蜜,就不打算回来了吧?”
我说:“我可能回不去,你们先吃。”
我爸哦了一声,估摸着听出我话音不对。
我转了身,就打车朝我跟谢衍生住的小区去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
谢衍生的手机仍是接不通,像是被屏蔽了一样。
屋子里还堆着我没有地方摆放的礼物。
我抱着腿看着外面的天,内心的惶恐才缓缓显露出来,我总是后反劲,总是在最后才反应过来,我有多害怕。
我这一次,是不是又要失去谢衍生了?
那感觉铺天盖地的压着心脏就过来了,像是在鞭挞我心底的每一个地方,叫我恐惧的无以复加。
恐惧,往往是对于未知。
我总觉得我是弄错了,我一定是弄错了什么地方,才会最后又让一切成了空。
可是不敢确认,那种对于未知的不敢确认,叫我疯了一样迷茫。
我不知道一个人呆了多久,直到我爸打我的手机,我才醒过来。
我接了电话,才知道小阿生不知道怎么吃拉肚子了,一直上吐下泻的。
我只好赶回去。
我爸已经将小阿生送去医院了。
医院儿科的人一直不少。
小阿生萎靡没有精神,趴在凳子上叫难受。
我抱着他,心疼不已。
可是这么多的事,仍是叫我忘不掉谢衍生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能最后放弃呢?
我为什么这么不相信。
我站在走廊里一边等小阿生的叫号,一边反复接着打谢衍生的电话,那边死一般的沉寂。
小阿生吃坏了肚子,所以急性肠炎,必须住院挂水,我守在旁边,叫爸妈先回去。
爸妈死活没同意。
我妈见我魂不守舍的,等人少了,才问我,“文文,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不是去领证了么,按理说挺开心的,为什么一回来却心事满满的?”
我好半天才抬头看了我妈一眼,“恩?你说的什么?”
问完了,我才反应过来,她问我为什么有心事。
我摇了摇头,看着她,感觉整个人都在颤抖。
是张碧春吗?
难道张碧春又出来挑事了?
可是阿生这一次是铁了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还是他又准备报复我了?
我根本不信。
谢衍生跟我在一起一个多月了,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从来没有对我有半句怨言。我的心,他该看的清清楚楚。
我不信。
“妈,我跟阿生没有领证。他今天没有来。”我实话说了出来。
我妈登时就变了脸色,“怎么又出事了?你们好好地,为什么他不来了呢?”
我看着她,茫然无措,“妈,他公司有事情,就走了,说晚点到,只是我没想到,这一晚,就是整整一天。”
我妈拍我的肩膀,“好了,别想了,应该是真的有事吧。再说这阿生不像是不靠谱的孩子,我还真的蛮喜欢他的。”
我没说话,只是恐惧仍是不停的加深,而且越来越深。
直到半夜两点,小阿生才好受了些,趴在我的腿上已经睡着了。
挂完水,我跟爸妈抱着小阿生回家去了。
出租车停在楼下,都下来之后,爸妈怕小阿生冷,给他包被子。
出租车才走,我看到黑暗里站了个人影。
阿生吗?
我心里一喜,慌忙走过去叫了一声,“阿生?”
人影缓缓走出来。
我立即失望透顶,是宁远。
我本能的要骂他有病,他却张手将我抱在怀里。
爸妈跟着也吃惊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宁远抱着我说:“景文,我知道,都委屈你了,但是我不会辜负你的!你做的太好了!”
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心想什么情况,他这是吃错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