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团看的有点呆滞。
我却明白什么意思了。
应该是那个被徐培培摔碎的杯子钱。
“够不够?”谢妈妈开口问我。
我看着她,心底好笑。
我在想,这杀人事件估计很多时候是从对方一个眼神开始的。
因为我特别想弄死她。
谢妈妈看我的眼神,全都是鄙夷,那种跟谢衍生简直如出一辙的高贵的鄙夷。
原本刚刚徐培培就给了我那么一大顶帽子,这帽子,给了她特别明显的后遗症。她就觉得我想要钱。她就等着我将钱拿了,然后更名正言顺的对我一番侮辱。
我想了想,对旁边的waiter招了招手。
Waiter很快就过来了。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钱对他说:“数一下,够不够刚刚那个女人打碎的玻璃杯的钱。”
Waiter估计也觉得奇怪,但还是很听话的将钱拿起来,数了一下,从中抽出一部分,将剩余的放在桌子上。
“小姐,这是三千块钱,剩余两千块给您放到桌子上了。”
我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我指了指两千块,对谢妈妈说:“三千块就够杯子钱了,阿姨,您客气多给了两千块。您收回去吧。”
谢妈妈的眼神从刚刚的鄙夷明显发生了转变。
只是这种转变,也并非我要的转变。
她笑了笑,笑着将剩下的两千块收了起来,“你就叫景文?可以,谢衍生身边的莺莺燕燕,还真都不是你的对手。”
“阿姨您说话真客气,谢衍生身边的莺莺燕燕跟我没什么关系,您刚才也看到了,他不是进来都没看过我一眼么?”
“所以我才觉得不可思议。”谢妈妈打断我,“阿生这么久,从来不会故意看不到谁,更不会故意为谁解释,你是第一个。”
这次,轮到我怔住了。
我没说话。
周美团脑子反应齐慢,缓缓开口说:“我说老太婆你到底是谁?说话阴阳怪气的一直到现在,到底想说啥,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一口气把话说清楚行不行?”
我是被周美团打败了。
谢妈妈看了一眼周美团,完全没打算搭理她。估计也看出来她是个没脑子的货色。
我对周美团摆摆手,示意她别乱说话,周美团愤愤不平的低着头继续摆弄手机。
“景文,你不适合我儿子,我希望你别再缠着他。”谢妈妈开口说出这一句。
我其实挺想告诉她,谁特么的缠着他了,谁缠着他谁是猪!
想了半天,一开口变成,“您多心了,我不会自找苦吃的。”
而她身后,回头的谢衍生,正看着我。
相信他听得很清楚。
他这时候斜着嘴笑了笑,一脸坏的无法形容。走过去拉住他妈妈的手,“缠着我的女人多了去,你是打算挨个警告?”
谢妈妈笑了笑,没说话。
我也没说话。
谢衍生一手扣在我的桌子上,“可以啊你。”
四个字,愣是拉长了调子说的,更像是警告。
我没做声,两个人也跟着走了。
两个人一走,我就松了口气。
周美团才一脸懵逼的说:“文文,今天这出不太对,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这么帅的男人是怎么回事,男人的妈妈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觉得我好像瞒不住周美团,她虽然有时候脑子缺根筋,不代表她一点智商都没有。万一她直接去我妈那边问个清楚,我就别指望再生个孩子了。
孩子?
哎,我真是头疼的不行,我到底要不要去打掉我的宝宝。
我大概叙述了一下我跟谢衍生之间的关系,隐瞒了我怀孕的事实,才好容易说服周美团别乱说。
回去后,已经很晚了。
有点嗜睡的反应了,所以周末早上,我完全没有听见闹铃响,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十点。
直到手机将我吵醒。
是王总,他叫我现在就去公司一趟,说我弄砸了一件大事。
我一听十分慌张,赶忙穿了衣服朝着公司去了。
周末还有点堵车,我在公交车上差点睡过站,好容易才到公司。
王总将文案扔到我的桌子上,“这个文案既然是我前天才叫你整理的,现在怎么会到了对方公司的手里?”
我登时一吃惊,这文案的确是我周五那天下班前整理出来的,但是整理之后,我就给了王总,中间不记得出过什么岔子,怎么可能好好地就泄露了?
“不可能!”我立即反驳说不可能。
王总冷笑,“我还污蔑你了?既然我都跟你说了这件事情,就是证据确凿,绝对不会有半点差错,你自己做的事情,以为瞒得住?”
我头疼不已,想都没想就开始反驳,“这不可能,我根本没做过任何事情,你这纯粹是诬赖我!”
“诬赖?你等着索赔吧!”王总打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