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还有一颗救命稻草,被他死死的抓着。整个人犹如疯了一般,向着山庄正厅狂奔而去。
山庄正厅,雷破山与自己的大弟子裘天洛交谈着,雷天与雷飘飘也都在一旁听着。突然,厅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声,“放开我,我要见庄主,放开我。”
光听声音雷破山便知道是白耀来了,白耀与雷琪的关系,他也是心中有数。只是那林家真的不是他狂剑山庄得罪的起啊,更何况雷琪虽是养女,但怎么说也是小姐的身份,二人身份有别,最算没有林家,他俩也绝对不会有未来。
就在雷破山低头沉思时,裘天洛大声喝道:“厅外何人喧哗。”
一门徒进厅回到:“大师兄,是一名下人,名叫白耀,我现在就轰他走。”裘天洛点点头,刚欲说话,雷破山便抢先说道:“让他进来吧。”
雷破山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今日便断了这孩子的念想,让他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门徒抱拳称是,向厅外走去。不一会儿,白耀便狂冲进正厅,刚一停下便大声问道:“庄主,雷琪小姐真的要嫁给林家公子吗。”
话音一落,一道尖锐的声音随之响起:“放肆,一个下人,竟然敢这么跟庄主说话,来人,给我拿下,先打三十大板。”说话的是雷飘飘。
厅外奔来两名门徒,直接出手扣住白耀的双肩与双腕,将双臂锁住。二人同时一踏白耀的腘窝,使其重重的跪在地上。
眼看就要把白耀拖出去施以杖责之时,雷破山却制止道:“慢着,放开他,你们下去吧。”
两名门徒放开白耀,退出正厅。
雷破山盯着白耀,眼神中带着那么一点点莫名的味道,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刚刚的问题,我可以直接回答你。是的,只不过如今琪儿年纪尚幼,待得三年之后,林家便会正式上门迎娶,这桩婚事已经定下了。”
听完之后,白耀的脑海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被打懵了。
回想起过去,每当自己失落的时候,总会有一道鼓励的声音出现;每当自己在挨完打之后,总会有一只小手轻轻的抹掉自己身上的污痕;每当自己一个人躺在屋顶上看星星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小女孩默默的陪着他。可三年之后,这个小女孩将永远消失在他的身边。
白耀说道:“庄主,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雷破山还未说话,雷飘飘再次出声呵斥道:“混账,你一个小小的下人,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爹爹肯见你,已经是开天恩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还不退下。”
而雷天也火上浇油一般,起身说道:“父亲,像这样不知所谓的下人,应该直接废其手脚,将他丢到大街上任其自生自灭才是。”
雷破山听完,却狠狠瞪了雷天一眼,满脸怒容的说道:“闭嘴,给我坐下。”
雷天被父亲的这番模样,吓了一大跳,悻悻然的坐下。目光死死的盯着白耀,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一般。他怎么都弄不明白,父亲居然为了一个下人呵斥自己。
雷破山回过头,看着白耀失魂落魄般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耀儿,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如同飘飘所说的那般。你有什么资格和身份,要求我退婚。他林家连我狂剑山庄都得罪不起,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下人。以你如今的身份想要改变这一切,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白耀的双拳死死的握着,手指深深的扎进手心,一滴滴鲜血缓缓的滴下。
他觉得雷破山说的对,自己是什么身份,下人,奴仆,杂役最卑贱一个身份。以他如今的身份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再看他林家,在福建跺一跺脚都要震三震,他一个下人,怎么跟人家比,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雷破山背过身,双目微闭,挥了挥手说道:“退下吧。”白耀则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魂不守舍的退出厅外。
雷破山说道:“你们也都回去吧,天洛留下。”雷飘飘与雷天也相继离开。待他们离去之后,裘天洛抱拳问道:“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
雷破山回道:“你是想问我为何对一个下人,这般放纵,对吧。”裘天洛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雷破山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说道:“先不提此事,天洛,你觉得一个普通人,被两个习武之人,擒拿锁臂之后,双手还能用力么?”
裘天洛猛然惊醒,原来白耀是自愿被两名门徒擒住的。因为他起身离开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不妥之处,双手也是因为自己用力过度而攥出血来的。也就是说那两名门徒,根本就没有伤到他的本事。
一般不懂武艺的人,被擒拿锁臂,哪怕是像今天这样没锁多久就放开,也会造成双臂关节在某种程度上的拉伤,必须修养几日,才能再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