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酒葫芦,另一只手则提着一只香喷喷的叫花鸡。
他先是在沈临风的身前左瞧右看了一番,随后笑道:“不错,不错……”
沈临风的嘴角微微抽动,勉强算是笑了一下。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已经不似刚刚进入水潭时那般寒冷难耐了。
看到了甘龙手中的酒葫芦,沈临风的眼睛随之一亮。
“前、前辈……那酒是……”
甘龙此时正啃着一条鸡腿,听沈临风说完急忙咧嘴笑道:“别急,别急!这葫芦里的酒啊,都是你的。不过,如果想喝的话,那还需等上一等。”
沈临风无奈,谁让人家是大夫呢?
甘龙一只叫花鸡足足啃了近半个时辰,到了最后,竟连个鸡屁股都没给沈临风留下。
酒足饭饱,甘龙便开始翻看从木屋里找来的那些书籍。他每翻看一阵,便会在那本最厚的古书上做下记载。那古书比手掌还要厚上几分,书的表面黑乎乎的一团,像是沾着许多油污。沈临风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书名基本上已经模糊不清,看起来似乎有些年月了。
“啪!”甘龙打了一个响亮的指响。他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沈临风。
“小子,你得亏是碰到我了。”
沈临风一脸茫然,哆嗦的问道:“前辈此话何意?”
甘龙似乎显得很兴奋,他走到水潭边缘,笑道:“其实,你身上的毒并不难解。难得是,如何让玉女石的灵气,融进你的体内。”
“那前辈可有办法?”
“哈哈……要不说你得亏是遇到我了呢?”说完,甘龙一脸倨傲的捋了捋胡须。
“老夫胆敢断言,他日等你出了这山洞,功力必会排进武林前十位!”
沈临风面色一惊,随即向老人弯身致谢。
另一边,东灵山。
特日格所受之伤虽不是很重,但也让他元气大伤。自己亲手所带的二百名增援,只此一役,便已死伤近半。他身为魔宗的元老,如此的丢人之事,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
所以,特日格决定在东灵山所发生的一切,都先密而不报。等他调派人手,报了今日之恨,是杀是剐再由魔宗宗主亲自定夺。
特日格带人返回清泉池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身为魔宗一堂之主的他,自然是不会白白吃了这哑巴亏。他最先要找来算账的,便是那十几个刃斧堂的手下。
黑痣男心有不甘的跪在地上,身后一名蚀骨堂的手下正手持弯刀,随时准备取了他的脑袋。
特日格面无表情,目光冰冷。若不是此人办事不利,他昨天又怎能栽那么大的一个跟头?
“动手!”
话音一落,黑痣男身后的大汉遂高举弯刀,作势便要劈下。
“等一下!”一个声音在人群之后响起。
特日格寻声望去,众大汉也纷纷让出了一条通道。
“你是何人?”特日格冷冷的问道。
刚刚说话之人艰难的从一个简易的担架上坐起。
“回堂主的话,小的名叫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