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渔姝瞥眼看见石壁上都是“桐生”一个叠一个,嘀咕出了声:“桐生是谁呀?”
女子听到了,停止呢喃,道:“桐生是我的夫君,始皇帝陛下要抓人修筑长城,可是我患了疾病,家中没有父母儿女,只我与桐生相依相伴,桐生不忍留我孤苦一人,没人照顾,于是只好带我到这洞中躲避官兵的追捕,洞中吃的,用的都不齐全,且湿气重,我的病越来越严重,无奈他只好去请郎中,可是他一直没有回来,我一直在等他。”
宋瑶归在脑海里仔细回忆所看过的书,这个始皇帝陛下,她好像在书里看过,但一时记不起来。
唯有高文狸惊愕,一个人的执念竟有这样的深,这样的绵长,长到可以跨越时间。
宋渔姝没有多少想法,只好奇这始皇帝是谁,问宋瑶归:“阿姐,这始皇帝陛下是谁啊?要修长城,可是为什么桐生他们要来这啊?”
宋瑶归还在想,但是就是模模糊糊,不清楚。
“那是秦朝的皇帝,抓壮丁去修长城,很多人去了就回不来了,桐生要照顾生病的夫人,于是带着夫人躲在这。”
这么一说宋瑶归就想起来了,可又疑惑道:“可是现在是唐朝呀?”
宋瑶归疑惑的望着高文狸,高文狸点点头,道:“现在是唐朝。”
女子听完高文狸的话,两行血泪自空洞的眼中流出来,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两道红。
宋渔姝被这两道红吓到了,躲在宋瑶归的背后,宋瑶归轻轻拍着她的手。
女子喃喃道:“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她起身自顾自的朝洞内深处走去,高文狸和宋瑶归互相看了一眼,跟着这女子走,一会儿,就看到破旧的被褥,布满灰尘的碗筷。
女子坐在床上,抓着被褥的一角,说道:“你们走吧。”
“那你呢?”宋瑶归问道。
“你既然已经知道你的桐生不会回来了,那么也该离开这了,或许下一世,你们会过得更好。”宋瑶归补充道。
那女子摇摇头,缓缓抬起手来,道:“看见我手上的镯子了吗?”
三人看去,那镯子本是青色,可这青色虽异常的妖异却无光,夹红带紫。
“这镯子怎么了?”宋渔姝不解的问道。
“这镯子是我方家的孽,是我方家的劫!”
女子摸着镯子说道,“我是方家的独女,唤锦云,这镯子名叫朝寒镯,是我方家的至宝,也是我方家甩不掉的劫难,方家历来只生一个女儿,这镯子会跟着这个独女一生,每一个带上它的女人一生会遭遇种种不幸,尝尽世间苦难,流干眼泪,而最后一滴血泪会融入镯内,这血泪会使它越来越有光泽,这是我的命。”
“为何不取下它呀?”宋渔姝奇怪了,这么可怕的东西为什么一定得戴在手上,不戴不就好了!
方锦云摇摇头,道:“取不下来的,一旦它知道戴着它的人死了,它就会自己寻找下一个目标,我的娘亲是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那时我还那么小,那镯子竟然自己变小了套在我的手上!这是我们的命!逃不掉的。”
宋渔姝听了很生气,走到方锦云身边,拉起她的手,想将那镯子脱下来,可是刚碰到那镯子,指间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痛感直窜心来,不禁“呀”的叫出了声。
宋瑶归赶紧拿起宋渔姝的手看,一看,却并未发现伤痕。
柔声训道:“不要乱动,这东西不是普通的镯子,有点邪乎,我们慢慢想办法。”
“哦。”声音糯糯的,人是乖乖的。
宋瑶归看着镯子,说道:“你未有后人,这镯子不知下一个该找谁,所以才赖着你,你千年不死,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方锦云点头说是。
高文狸看着这满室的灰尘和刻字,说道:“你的执念深沉,它的执念亦深,或许这百年多的时光,你不是一个人。”
方锦云苦笑道:“之前不曾知道,今日知道了。”
高文狸将桌上的灰尘擦了,喊两姐妹坐下,说道:“办法不是一时就能想的,坐下来,我们好好想想。”
宋渔姝噘着嘴,道:“要是长风爷爷在,他会不会知道啊?”
“爷爷?”高文狸奇怪了,长风道人的脸看着可不是爷爷辈的人啊。
“对啊,是长风爷爷告诉我们的,他说他活了好几百年了,他还说了好多好多有趣的事呢!”
“他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你们很忙很忙的那天呀。”
高文狸想起来了,那是他们祭祖的时候。心想自己冲着长风那张脸还真叫不出来“爷爷”!
三人看着那镯子。
忽然宋渔姝说道:“拿把大剪刀把它剪开!”
“你能找到能剪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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