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最灵通之人,因为他们无门无路,要想在多方压榨下好好生存,必须知道很多消息,好趋利避害。而且相对于有权有势之人,向这些人打听消息最容易,他们无所顾忌,只要有钱能为他们保密就知无不言。
这几天下来,除了尤闵兴高采烈之外,大家都没什么进展。
十一年前朝中姓楚的门阀贵族并无几个,大都是中等偏下的小家族。而且这些家族一直默默无闻,攀附着其他势力存活,不可能会出现像楚父那样之人。
“没关系的小妹,你爹那样出色的人记住他的肯定不少。只可惜不知道他的长相,不然画张画像找人就好了。”魏朗看着楚滟湫安慰着。
“别说不知道长相,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找,谁知道他当年得罪过什么人物呢。”严术在一旁说,对于魏朗投过来的眼色只当没看到。
“恩,这是事实,我倒不是在意这个。”她只是想尽快解了原身的身世来历,然后让燕景行专心地调查燕父当年的事,拖得越久揭开真相的时间就越靠后。
“没关系,也许楚大夫当年也和燕家差不多,是隐世家族呢。”燕景行说。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思维被限定了,听喀锦那么说就直接从世家贵族处想,其实一般家族也有龙章凤姿之人,何况我爹不良于行,肯定会把大量时间精力用在学习研究上,保不齐就这样寒门出贵子了。”楚滟湫重新想了遍,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只是最开始大家都没往这想罢了。
“也有可能,但如此一来范围就更大了。”大家一想也是,只是这个可能将之前的猜测都推翻,也许没有什么家族党派的利益恩仇,只是个厌倦中原想去大漠归隐的普通人。但这样就真的成大海捞针了,他们已经捞了好几年,对这种找人方式真是打心底敬畏啊。
楚滟湫也想到了,不由苦笑,之前还同情燕景行等人,现在轮到自己了吧。
“无论如何尽人事听天命,我总感觉似乎和元都有关,也许是身体里残留的意识吧。”楚滟湫说,她也不明白这么明显的漏洞为什么自己会忽略,只是一门心思地认为楚父是真的出身豪门贵族的世家公子,明明她连他的长相如何都不知道,看来只能是原身潜意识中的记忆了。所以她怎么可能是真的呆傻呢?现在更想赶紧查清楚一切,和尤闵呆时间长了她也有点小强迫了,好奇心什么的真烦人。
“和元都有关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所以打算去元都一探。”楚滟湫说,然后看着身边的几人,“这次我自己去,我知道如今元都各方势力交战很混乱,你们去也许不会有危险,但我不想冒那个险,这么多年你们的心血不能全废。我保证,如果没什么收获的话就尽快回来。你们该相信我一个人完全有全身而退的能力。”对于未知的强大危险,她是真的不敢让在乎的人去冒险,这是真实的世界,是君权至上的古代,动辄血流成河。不是她逞强,而是她确信自己一个人能无恙。
“不行!”几个声音同时想起。
“我陪你去!”燕景行看着她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