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轩,书玉她们都是我的陪嫁,想必傅玲的眼睛早就把她们盯得死死的,此时我只能靠你了,这两日你想法子给庆王妃递个消息,就说我想见他,姐姐会明白的。”
傅玲敢将锦盒给竹轩不就是笃定她对我和玉郎之事不知吗?
既如此,我便顺了她的心意。
“娘娘,奴婢自是没有问题,可是有一件事…”竹轩犹豫再三后终究说道,“娘娘,毕竟、毕竟奴婢的身份在那儿摆着,这样的话庆王妃会相信吗?”
竹轩并非杞人忧天,姐姐素来稳重,我和玉郎之事又是极为隐秘之事,必是不能叫别人知道的。如今要竹轩去传话,姐姐是会深信还是以为是陷阱的确毋庸置疑。
可我不能等,且不论别的,傅玲如今已然出手,我若不能及时和玉郎联系,凭她与玉郎的关系以及对我的了解,天晓得她下一步会如何算计我?且她为谁办事尚且不清楚,这种时候实在是不能不防。
“既如此……”我低首沉思片刻,而后徐徐对她说道,“你所虑也不无道理,竹轩,姐姐那边既然不好办,那你就去趟庆寿宫,想法子避开所有耳目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太后,并对她说我如今情形不容乐观,她睿智聪明,会懂怎么办的!”
“哎!”竹轩福一福身便出门去了,我却开始像期盼星星般期盼着他的消息,一来是为不安、二来是为不解。
然而世间之事往往就是如此,想见的见不到,不想见的偏偏却在你眼前不停晃悠。
那晚我在长信殿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出现,就是落青云也不见人影,而多日不来的皇帝却偏生来了,还是带着浓浓的酒味,一看便知是醉了。
几许闲话之后我便欲送他出宫,故而以远儿为由对他言说。
谁料他脸色顿时大变,沉着脸命书玉将远儿抱了出去。
婢仆遣下后皇帝闷声将我紧扣问道:“你把朕当什么?”
“皇上,臣妾不知您在说什么,您、您弄疼臣妾了!”他掌力很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试图摆脱他的钳制,却怎么也甩不开那双力大无比的大手。
平日或许也曾经一度温柔,然而变脸后却显得可怖。这样的慕元昊我从未见过,那双熟悉的眼中隐藏的就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
“你不知道?”他声音一沉,手上立即发力,将我圈提起提到胸前逼问:“你会不知道?兰儿,你当朕真的什么也不清楚吗?当日你入宫时是不愿侍寝的对不对?后来委身于朕不过是为了你哥哥兰誉,对不对?”
“皇上!”
“不只是兰誉,还有裴瑛,每一回只有朕有利用之处时你才会想起朕。”
他话语一凝,手臂的力道又紧了三分,险些弄得我不能呼吸,他仍却低头紧逼着我双目危险道:“兰儿,你很好!真的很好!你们都很好!一个个的都很好,好得很!”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却想不出是何道理,直到日后才悟出道理。可我当时根本奈何不了他,加上白天傅玲的刺激,更是没力气推搡。
他捏着我脸直视道:“朕自诩对你够好了,可你呢?把朕当作什么?想要利用的时候便百般献媚,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什么也不是了对吗?兰妡,你要知道这天底下敢如是待朕之人你是头一个!”
“臣妾……”
我的话未完皇帝就已经堵了我的话,一怒之下将我提起疾走扔到床上,怒瞪着我道:“既然你笃定能把朕玩弄于股掌,那朕就要你好好认识认识,究竟朕能不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究竟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能将朕玩弄于股掌之中!”
话语刚完,慕元昊便如呼啸的猛兽袭来,无情的摧残着我本就不完整的躯体,直至**散尽方才作罢。
自那晚后我的人生再无希望可言,他一面当众捧着我,一面却开始无情蹂躏我的躯体,不管愿意与否,不论身体状况为何,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我便不得不从。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我痛心之处,最令我痛心的是即便我每日遭受着皇帝的凌辱,即便我不断往宫外递送消息,玉郎却始终未能入宫见我一面。
哀莫大于心死,人一旦失去支撑的信念,就当真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在皇帝多番羞辱与玉郎抵死不现身之后,我的心已经凉到冰冷无法缓和的地步。
秋去冬来,云阳城上下已是银装素裹,放眼望去,昔日的朱墙也已染成白茫茫一片,不由得令人更觉冷透心底。
玉郎消寂是对我最大的打击,一度想不开时我曾想着就这样吧,横竖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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