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夏婉要争宠、要耍手段且随她去,与我何干?
这话题继续说下去难免又会将我们带回残酷的现实,将我这一夕美梦生生打破。我便转移话题问他:“玉郎,灵瑀人是什么人?玥仙前辈又是谁?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我这一问玉郎旋即掉入了记忆的时空,对我娓娓道来:“那是一个相当神秘的医学武术世家,单姓凌,原本隐居于深山密林之中,痴心钻研武学医术,是江湖中一个难以触及的神话,他们男人尚武、女人精通医术,后来不知因何缘故遭逢大难,就此覆灭,从此在江湖销声匿迹。”
“我昔年游离时遇见一对老前辈,江湖人称‘凤弦玥仙’,那玥仙前辈恰巧就是灵瑀后人……”
听他讲述我方知晓,原来玥仙前辈是江湖中神秘的灵瑀后人,虽并不是纯正的灵瑀血统,但也承袭了灵瑀人对医术的天分,并拥有常人难以拥有的长寿。
最重要的是丘囿乃玥仙前辈的师兄,当年玉郎在江南游离,有幸结识了两位前辈,并机缘巧合见识过丘家秘药的厉害。
只是丘家早几年前因为外戚犯事而受牵连,全靠两位前辈相助才逃过一劫,从此隐匿江湖,再不敢露面,这夏婉又如何寻得丘家秘药?
难道说她和丘家还有关联?
这个我自是想不通的,也就不再纠结。
那晚合抱相拥,他给我讲述了许多江湖趣事。听闻外面的传奇,我顿时觉得这十数年岁月简直就是一个牢笼,除了所谓的光华再无趣味可言,而他口中的才真正是一个开阔的世界。
可惜此生此年,我已迈入宫墙,再不能随他策马扬鞭,去那所谓的江湖闯一闯,看一看。
拂晓前玉郎趁着黑幕离开了长信宫,再次留我冷冷一个人面对着四角的冷寂宫墙。
翌日午后醒来时竹轩过来伺候梳妆,瞅瞅镜中的我后轻声说着:“娘娘,杨家人进宫了。”
许是昨夜玉郎来的缘故,今儿头总有些昏昏沉沉,便抬手轻揉了揉额头,闭着眼睛低声道:“意料之中的事。”
我说过要将常喜送给丽妃,却不是亲自送,而是拐了个弯,让她丽妃的亲人来送,如此不但可以凑效,还可将我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如今杨家人既进宫来,便说明映容那头已经得手,将常喜顺溜的送给了杨丽华的亲弟弟杨恕钟了,只怕常喜如今已在杨恕钟的手里了。
“娘娘所言极是,只是还有件事怕是咱没有预料到的。”
竹轩斜勾出一丝阴笑,把声音压得更低:“奴婢听说今早丽妃娘娘去了太后宫里,而楚昭仪便择了这个空档去怡春殿探望木修仪,娘娘猜猜怎么的?”
“她动手了!”
木秀能有此厄全败她所赐,这个时候去探望?
可能吗?
怕只怕探望是假,借机去杀人灭口才是真。
竹轩点头:“她可不是傻子,哪里能真的自己动手?她是将药下在了木修仪的药碗中,要不是杨恕钟及时赶到,只怕那碗毒药已经送入了木修仪口中。哎!如今木修仪是躲过了一劫,只可怜了那个无辜小宫女,什么也不知道就白白搭上了自己个的性命。”
竹轩细细说了缘由,原来楚般离偷偷的在木秀药中下了毒,正要送到木秀口中时杨恕钟就赶来了,这才救下木秀一条命。
可是丽妃并没有对方杀人灭口的证据,就将愤怒牵连到那傻丫头身上,竟活生生折磨死了!
我听后很是难过,说到底也是一条命,杨丽华竟丝毫不在乎。
不过难过归难过,却也无法相救,只道:“似楚般离这样的人不除掉,往后还不知有多少人白白丢掉性命,只是也怨不得咱,虽说事情前因后果全盘操控在咱们手中,咱们到底还是不能跳出去救她一命,否则被人瞧出来破绽,只怕楚氏除不掉,反悔祸及己身。”
书玉素来安静,现如今将远儿交由她负责,整个人越渐安静,竹轩为我梳洗之时她只是默默听着,直到我说完这番话她才将抱着远儿走过来。
她抚了抚远儿,说道:“正是这个理,说来也是那丫头自己笨,既在丽妃身边当差这么些年,多少总该留点心思不是?咱们也别管那丫头命运如何,杨恕钟这一入宫,当年之事丽妃定是已经清清楚楚知晓了,竹轩,你可听说丽妃把楚氏怎么着了?”
竹轩纳闷道:“倒也怪,按理说杨恕钟已经从常喜嘴里听到了实话,也委实入宫见了丽妃,这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可丽妃偏生就没有任何动静,那楚般离竟好端端的从怡春殿出来了!”
我修眉微挑,哼道:“这才真正可怕呢!”
竹轩稍一寻思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娘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