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书玉这才破声道:“小姐,是楚昭仪!她今日一早告到太后娘娘那儿,诬赖说玲风偷了她的七宝玲珑簪,玲风已经被带到了庆寿宫。”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我一听火冒三丈,好你个楚昭仪,居然对我下此狠手,当真可恶至极。
我抬步就要出去,书玉忙阻拦道:“小姐,您不能出去!这件事摆明了是冲着您来的,这个时候出去不是自找麻烦吗?”
竹轩亦道:“是啊,婕妤,楚昭仪狠毒狡诈,又有丽妃撑腰,如今太后娘娘站在她们那头,您去了如何应付?”
“我不去玲风怎么办?”我横手挥开二人阻挡的身躯,“我虽不愿争夺,但谁要是想动我身边一个人,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小姐……”
“婕妤……”
书玉、竹轩的呼声还在身后响彻,我已迈步到了殿外,只见裴氏的宫女、内侍正在言语相辱,骂着什么‘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之类的话语。
我本就恼了裴氏,这会儿人家骑到了头上,哪里还能忍耐下去,对着裴氏的贴身宫女碧灵抬手就是一巴掌,狠声道:“代月,阮怀恩,还等什么,她不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吗?”
代月脾性刚烈,软怀恩又对裴氏早有不满,得了我的令二人顿时精神抖擞,唤来荣慧堂大大小小的奴仆对裴氏的宫人好一顿毒打。
那些人原没想打我会如此,一个个狼狈不堪的逃遁离去,口中还倔强道:“你、你们真敢动手,给、给我等着!”
“呸!谁怕谁呀,嫌打的不够是怎么的?”软怀恩对着那些人连连吐口水,撸起袖子又要追打出去,我便喊道:“别追了,随我去庆寿宫。”
“小姐……”
“婕妤……”
“小姐,不能去,这事摆明是个陷阱,您才是她们的真正目标。”书玉、竹轩说完代月、阮怀恩也连忙阻拦,阮怀恩更道:“玲风姑娘那么机灵,兴许不会怎么着。婕妤,你如今有孕在身,切不可去冒这个险,再有几日皇上就回来了,到时候还怕什么?”
“万一玲风被她们怎么着了呢?”我不顾他们的阻拦执意前行:“你们都是我的臂膀,既跟了我,我就不会让你们蒙受委屈,别说了,只管陪我前去就好,竹轩、代月留下。”
“小姐……”
“婕妤……”竹轩见阻挡不了,急忙唤住我从屋里取来一件海棠提风披风,替我系好才含忧道:“外头风雪正盛,您别冻着自己。”
待到庆寿宫时玲风正跪在厅中,又有内侍押着。楚昭仪更道:“太后,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臣妾恳请太后娘娘下旨,将这贱婢送去暴室,看她招还是不招!”
“你敢!”我盈步踏至楚昭仪跟前,毫无畏惧对上她阴鸷的冷眸,许久才转首望向地上的玲风。
见我过来玲风神色顿时一变,泪水顿时冲刷出来:“小姐,您不该来的!”
我没有答她,而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向太后恭敬行礼。太后并未唤我起身,依旧微微闭着她冷傲的双眸。我不知她是何打算,只沉沉出声道:“太后娘娘,重刑之下多冤狱,玲风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实在受不起暴室的那些刑罚,还请太后娘娘开恩,先行查证清楚再行定夺。”
“还查什么?这簪子是从她身上搜到的,不是她难不成还是本宫的簪子自己长脚跑过去的?”
“昭仪娘娘,且不说你的雍华殿在雍和宫,和我荣慧堂相隔甚远,玲风她出身庆王府,并非没见过好东西,用得着偷你一柄簪子吗?”
“这得问她自己,本宫哪里知晓?”楚氏说完又道:“太后,依臣妾看,这丫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是移交暴室处置为好。”
“太后娘娘,不可!”
“都给哀家住嘴!”太后终于睁开凤眸,一一俯视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玲风身上,淡淡问道:“你既说东西不是你偷的,可有证据?”
“奴婢没有,可奴婢真的没有偷过昭仪的簪子,肯请太后娘娘明鉴。”玲风连连磕着响头,我也随之求情。没成想太后眸光一转,却道:“你这丫头太过嘴硬,看来是得吃点苦头才行。来人呐,即刻将她送去暴室。”
“太后!”对于我的呼求太后压根不放在心上,慵懒起身摆手就要离开,眼见玲风要被拖走,我急忙想要起身去追,谁知楚氏竟骤然起身横在我身前,提着我的手对她自己猛的推将出去,装作是我推她的模样,并且大呼出声道:“兰妡!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