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义诺诺将碎玉揣进怀里,平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
“不用了。”我咬唇道:“区区小事不敢劳烦王爷。”我心中有怨气,哪里还肯搭理他?”
他先是拧了拧眉,沉默片刻方道:“欠债还钱,既是我摔坏了你的玉自然该由我赔。而且我早年听说若想还复初貌须得原本雕工,不知妡儿你这玉是哪位师傅所雕?”
我不知他因何有此一问,淡然回道:“偶然得来,并不知道出自哪位师傅之手,还请王爷还我,我自行请人修补即可!”
见他不理我信义也不做声,像个木头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忽而又道:“妡儿,看你脸色不对,是否身体不舒服?”我福身道:“无碍,姐姐还等着我,不打扰王爷雅兴了,王爷请自便。”
“抱歉!”在我抬步时他悠悠吐出两个字,我错愕看着他,他沉沉眸子,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只是刚才情非得已,不得不装作不认识你。”
我原十分生气,这会儿却不知如何应答。他见我不语又道:“妡儿,你当真没事吗?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我很好,不劳王爷操心!”我仍是在讲气话,情非得已?一句情非得已就够了吗?
“妡儿!”他先是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惊呼道:“好烫,妡儿,走,快回去歇着,我这就让信义去请大夫!”
他急忙揽着我要离开,却被我一把推开:“不敢劳烦王爷,妡儿还有事,告辞!”
“妡儿!”
他不顾我的反对便欲将我打横抱起回铭香水榭,我如何肯依他,聚着全身力气将他猛的推开,赌气道:“王爷请自重!小女身份卑微,若让人见了只怕有损王爷清誉。”
“妡儿!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他气息有些急促,似是伤心的看着我,我却依旧愤愤说道:“是吗?你不是有意的?你不是有意的为何要让姐姐、姐夫告诉我救我的人是侍卫伍儿?不是有意的为何又要装作不认识我?安王爷,兰妡虽然痴,却不傻!”
“我承认,从初见你的那刻我便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以至于在落云居外会对你说那番话。可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了答案!安王爷,你放心,兰妡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之人,往后绝不会再在你面前多……”
我的话未说完他猛地一把将我揽入了怀中,一双铁壁紧紧将我箍着,贴着我耳边不住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变化,整个人就那么傻傻的愣在那儿。他在抱我?他在安慰我?难道说在他心中还是在乎我的?
“爷,有人来了!”
我还未理清自己的思路,信义已经凑近低语,他一听手上的力道立即松了,柔声对我说道:“你额头很烫,先回铭香水榭去。”
“不用你管!”我再次将他推开,这算什么?我就如此不堪吗?难道我见不得人?有人来了就要走?才刚回暖的心顿时又冷到了冰点。再不顾他的反应,踉跄往前行去。
没走几步便听到一声:“小姐,您怎么还在这儿?出大事了,王妃让奴婢过来找您,说是醉锦阁先别去了,赶着去荣寿堂是正事!”
姐姐身边的冬儿一边抱怨一边催赶,像是灾难降临一样恐慌,我摆摆手让她过来,“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我不知怎的头忽然疼的厉害,亏得你来了。”
冬儿紧步赶来,伸手探探我的脑门吃惊道:“有点烫,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奴婢先扶您回去,然后再去禀报王妃。”
我摇头说道:“不必,你方才说府中出了大事,要我去荣寿堂,怎么回事?”我虽猜出个八九,却不敢断定。
冬儿愤慨道:“别提了,也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偷了康王妃的灵玉珠,老太妃震怒,将相关小厮丫鬟都拉了出来,那些人都没说什么,偏有个叫采露的说看见小姐去过。”
“什么?”我一声震惊,康王妃的灵玉珠!
“奴婢等自是不信,二小姐是名门闺秀,什么样的好定西没见过?可那采露偏当作众人的面胡说浑说,惹得王妃下不了台,因此要奴婢找您过去对质。”
冬日述说之时还不忘咒骂采露,又担忧道:指不定是那蹄子见了好自己偷了,这会儿归咎到小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