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摸着下巴的胡渣,不太确定地说道“此刻他们一定不会来,因为大军正在从正面攻城,实际上这也是大汗给予我们的帮助,汉军忙于守城必然忽略河水减少,而且也脱住汉军不敢轻出,眼下截断河流已经成为事实,他们已经陷入两难,究竟是上不上来重新凿开大坝,这是他们要思考的,上来他们要探路,还要担心遇袭,要我是现在汉军的主帅,我也非常烦恼啊,哈哈哈哈,人可以憋尿憋死,可是憋水嘛,就看汉军能忍多久”
部下不由得感叹此计极秒“左贤王真是妙计百出”
左贤王摆了摆手“下去让大伙休息一下,可能还要在这个地方手上个八天或十天,守到汉军要么出城死战,要么上来寻找水源,我回营中复命的时候,这里就交给你了”
部下一个拱手“谢左贤王,属下这就去安排扎营之事”
此刻的匈奴大营中,可摩尔正在气定神闲地坐在大帐之中,听着部下们对那一场大战的感觉,所有人口供几乎一致,就是一个劲地拼命吹嘘汉军如何英勇,箭法如何了得,佩刀队如何悍勇。恨不得把守城的汉军说成是凶猛的猛虎巨龙,英勇的匈奴勇士拼尽全力方才全身而退,似乎丝毫忘记是谁攻谁守。可摩尔闭着眼睛,面无表情,自己的部下这一次试完了汉军的凶猛,不过见他们并没有那么灰头土脸,想到肯定也未尽全力,但借汉军之手把他们打怕了,自然就会安分一点。
部下将军见可摩尔面无表情,以为可摩尔怒极了,待各自诉苦之后,便一直跪着不敢起身。大帐之中迷之尴尬,将军们大气不敢喘出来。
等了许久,时间已经是黄昏之后,月色正在升起,这群主仆就在此处一坐数跪,不曾动弹。营外想起一阵响声,紧接着传来一个稳重中带着胜利喜悦的声音“臣左贤王,幸不辱命,成功归来”
可摩尔缓缓睁开眼“左贤王回来了,很好,且记下,待他日疏勒城破,左贤王当记首功”
一群主战的人听见左贤王成功了,虽然不知是什么,但他们打败了想必不好过,于是神色变得微妙。
可摩尔随即说道“诸位将军请起,左贤王此计得成,少不得诸位的通力合作,左贤王虽是首功,但诸位也有功能在身,不必跪下,快快起来,来人,且备下酒宴,我们提前开这个庆功宴”
可是一众将领还是不敢起身,生怕是陷阱“大汗,我等何功之有,损兵折将,乃是罪啊”
可摩尔笑道“全仗几位全力攻城,吸引了汉军的战斗力,汉军对河水减少浑然不觉,方才有了左贤王顺利断流,你说,这是不是功?”
左贤王也笑道“诸位快快请起吧,占住中堂,如何见得歌舞?快快请起”
一众人见二人表情真挚,心情极好,也就站了起来,各自回席。
匈奴大帐,响起歌舞阵阵,似乎在预示疏勒必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