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一起过年,可半夏一直惦记着的那个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越是快要到了年关,半夏的脸色越着急,每天都像是有人在追着赶着她一样,其实被追着赶着的人,却不是她。
半夏听桃如是问了,就意犹未尽的叹息一声,“没事,只是太高兴了,反而笑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歪理?!
桃如是瞪着半夏,简直现在半夏的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半夏却不打算和桃如是说自己憋闷的心情,免得自己的不开心影响了别人的不开心。
再说了,恐怕在桃如是的心里,半夏才不会是那个相思成疾的人呢,她每天能吃能睡的,也没有提到某个人的名字,谁知道她的心里这么的闷骚,居然想着人家,还能绝口不提,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不同寻常。
同为女子,桃如是也知道,如果半夏不想说自己的心里话,当真没有必要逼问,等到半夏愿意说的时候,她自然会将事情告诉她。
桃如是瞪着半夏自己说出来的那一天。
可她等啊等,还是没等到。
半夏只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疯狂的想一个人,如今被桃如是察觉了,半夏觉得自己的情绪过于外漏,不适合迎接新年喜庆年节的人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于是半夏又把刚冒出头的思念,掐断了。
桃如是没等到半夏的坦白,以为半夏自己调节好了,倒是也放下了心,每天跟在半夏的身旁,一同在北疆寒冷如斯的冬天,过相识以来的第一个冬天。
还差三天过年,这一晚,半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公孙颖儿和桃如是都睡在半夏的身边,因为北疆太冷了,并且三个人好不容易聚到一起,都想趁着难得的时间好好的聚一聚,所以并没有要分开睡觉的打算。
营帐扩宽了床铺,多加两床被子,晚上冷了还能靠在一起取暖,三个人就都默认了这样的亲近的方式,到如今了还是挤在一块儿睡在一个营帐。
只是因为有了桃如是的关系,现在不管是谁,进门之前都要先打声招呼,甚至在没有得到人的允许,再也没人敢闯进营帐。
而三个人所在的营帐,因为毕竟是三个弱女子,公孙锦没有跟任何人说,自己先把营帐加强了保护。再加上公孙颖儿清楚桃如是的身份,也暗中加强了保护,别说是歹徒,就算是陌生人想要靠近,都会受到盘查。
所以,半夏根本没想到,在这么严密的保护之下,她居然也能发现营帐外面有人。
那个人不是营地里面的人,甚至不是熟悉的人,或许也不是桃如是的人,不是北疆的人,就是一种直觉,半夏知道外面的人就是来找她的。
半夏本来就没有睡着,又看桃如是和公孙颖儿都睡得十分香甜,她也没必要将两人唤醒,床上了衣服,裹上了厚厚的棉服,再三将自己武装好了,半夏才悄悄的下床,轻声走出营帐。
几乎在那一瞬间,立即有一个人靠近半夏,半夏本能的想叫,却被一个人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