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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在前面引路,招呼着骠骑将军入内,骠骑将军也表现的很平常的样子,一脸正气的入了营帐,等到看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骠骑将军问道:“右将军呢?”
定国公道:“她出去巡查了。”
骠骑将军便没有在说话,等到后面的小将们都入了营帐,一番商议之后,下面的人退了下去,骠骑将军看着众人走远了,这才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喊道:“国公爷。”
就算骠骑将军想要喊一个更亲近的称呼,定国公也不会允许。
眼下北疆形势不妙,定国公不想把更多的人牵连进来,所以就连这个亲近的家人也不便表现的太亲密,会害了他的。
定国公定定的看了骠骑将军好一会儿,满意的笑道:“现在没有外人,不用拘礼。”
直到现在这时候,骠骑将军,也就是公孙锦,这才松了一口气,随意的坐在榻上,抱怨道:“累死了,还要跟那些人虚情假意,比打一场恶战还要疲惫。”
定国公,也就是北疆的左将军,远远的看着小侄抱怨,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笑呵呵道:“总归是要客气着点,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着了人家的道。”
“我最烦这样的人,屁大点本事也没有,指手画脚什么都想管。”公孙锦可能是在外面受了气,所以回到定国公这里,就使劲的抱怨。
因为他知道定国公是真心疼爱他,也是想真心帮他,所以不管在外面怎么辛苦,他都会坚持下来,只有回到了亲人身边,才会忍不住抱怨两句。
定国公也是知道这个小辈的性格,即便现在有那么多的抱怨,但是说起上战场,公孙锦却还是一点也不露怯,这也是这么半年以来,定国公努力为公孙锦争取功名的原因。
如今公孙锦已经小有成就,在北疆也算得上赫赫有名的小将军,更是朝廷封赏的骠骑将军,即便很多人觉得这个封赏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只有定国公才知道,这个名号是公孙锦自己奋战争取来的。
而他也只不过是借着还残留的一点威望,没有让别人把属于公孙锦的功名给抹杀了。
定国公想到北疆现在的混乱,微微皱了皱眉,问道:“现在外面怎么样?”
“不怎么样,所有人都好像看上了北疆这块香饽饽,不禁朝廷那边的人没个消停,蛮族也时不时招惹一点是非,就算是下面的人也管不住,个个都是不安分的,想要单独提出谁来说都不好。”这也是公孙锦面对的最大的困境。
如今北疆屡屡捷报,但是朝廷的人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不管北疆怎么努力的标明忠心,皇上就是装着睁眼瞎,假装什么都看不到,就不用为了北疆这块已经被放弃的土地耗费精神,即便全天下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实,就算皇上装作看不到,每个人也只能装着没看到。
这根本就是耍无赖!
而耍无赖的人还是皇家之人,更何况这种耍无赖关系到北疆二十万人口的性命,可不能让朝廷和蛮族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