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一段,钟离走到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想不到你还会玩架子鼓,而且你的水平显然不低,和专业的架子鼓手也不逞多让,你早上怎么不告诉我你会玩架子鼓呢?”
石丁牛道:“你又没有问我会不会玩架子鼓?”
钟离闻言,不禁一呆,后续又问道:“你学架子鼓多少年了?”
石丁牛听着钟离的问题,缓缓地思考了一下:“我从八岁开始接触架子鼓,直到十六岁时,父母双亡,才把架子鼓卖掉。就在前些天我妹妹来的时候,给我带来了这个架子鼓。”
“说起来,这是我十六岁以后第一次再接触架子鼓,许久不摸架子鼓的我,既然没有觉得有生疏感。”石丁牛道。
钟离突然双眼放光,对石丁牛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我的乐队,我们的乐队现在还差一个架子鼓手,如果你加入我们,那么我们就可以立即成立这个乐队。”
“你要认识一点架子鼓单独打击的话,是无法发出他的全部效果的。”钟离看着石丁牛脸上的犹豫神色道。
“我并不想加入什么乐队,在我被他们揪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把这里当入了我的家,我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的。”石丁牛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道。
“我知道他们对你的好,但是你为他们想一想,他们的圈子非常的小,几乎是社会的底层,他们无法接触到更高的圈子,因为他们的社会影响卑微,难道你就不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吗?”
“我今天晚上去接我,妹妹下晚自习的时候,我又被全校的人嘲笑,他们说我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就,只能去做农民工。”钟离捏紧拳头道。
“我会让他们知道,农民工怎么了?民工会比他们更成功,我会证明给他们看!”
钟离的话如一记闷棍重重的心头,他当然知道钟离说的话的真实,他们每次去银行取钱都不会在自动取款机上输入密码,只能去人工服务窗口,在他来了之后,这种情况才渐渐改善。
“但是凭一个乐队能改变什么呢?”石丁牛质问道。
“我们可以用音乐抗争。”钟离道。“我们的乐队,的宗旨就是,主张自由平等!”
石丁牛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这次钟离没有再解释,而是直接找了一张纸笔,迅速的在上面画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钟离把他手中的纸拿给了石丁牛道:“你自己看吧!”
石丁牛看着手中的乐谱,看着上面填写的词曲,心中惊讶的无以复加,这一些歌词像一把烈火般点燃他的心窝,熊熊燃烧,兀自不息。
……
“忘掉世间万千广阔土地
忘掉命里是否悲与喜
雾里看花一生走万里
但已了解不变道理
见面再喝到了熏醉
风雨中细说到心里
是与非过眼似烟吹
笑泪渗进了老井里
上路对唱过客乡里
春与秋撒满了希冀
夏与冬看透了生死
世代辈辈永远紧记
一天加一天
每分耕种汗与血
粒粒皆辛酸
永不改变……”
钟离凭着记忆写下这首歌。
这正是是农民的真实写照!他看着眼前这些疲惫的人们,为了生活艰苦的他们,他眼中不由湿润了。
“好,我答应你加入!”石丁牛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