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非得这样才能罢休,那也只能如此了。
“来人,去把城西的李大夫给请到府上来。”他吩咐道。
管事的立马领了命便出府去请大夫了。
笙歌见众人都一一出了屋子朝着后院去,此时她内心平静的像一潭水,波澜无痕,她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裙,抬了抬脚,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待到了后院,蓉淳立马上前指着那处埋药的地方,对姚氏说道:“二夫人,就是这里。”
顾衍吩咐下人将土里埋的东西给挖出来。
笙歌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好似与她无关。
过了片刻功夫,被埋在土里的药渣便被下人挖了出来。瞬间一股浓浓的药味倾刻弥漫于空气中,笙歌用帕子遮了遮鼻子,以防药味入鼻。
这时管事的领着大夫过来了。
“老爷,李大夫来了。”管事弓欠着身子低声回禀。
顾衍抬眸,淡道:“有劳李大夫给瞧瞧这是什么药?”
“是,将军。”李大夫恭敬的行了礼,便走过去蹲下身子抓了土里的药渣放在鼻间上仔细闻了闻。
“回将军,这是治疗风寒的药。”
笙歌眉眼一弯,她料到姚氏定不会善罢甘休,也不枉费她连夜让丫鬟将原先的药渣换了,如此,且看姚氏该如何收拾这个局面了。
姚氏听后,脸色大变,指着大夫道:“胡说,你可瞧仔细了,这药怎么可能是治风寒的。”
李大夫显然一惊,确认自己没判断没有出错,颔首恭谨的回道:“回二夫人,在下行医多年,祖上又世代为医,这确实是治疗风寒的药,不会错的。二夫人要是不放心的话,也可请旁人过来看看是否与在下的判断一样。”
李大夫为顾家的人看了多年的病,府上但凡生了病的,基本上都找他,李大夫的话,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顾衍出声道:“李大夫的话,自然信得过,今日有劳你走这一趟了。”
李大夫微言低首道:“将军哪里的话,既是您的吩咐,定当义不容辞。将军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在下就先告辞了。”他觉得今日的顾家气氛有点不大一样,也不便多作逗留。
顾衍点了点头,让管事的送李大夫出府。
此刻,姚氏脸色十分的难看,她皱着眉冲拾锦质问道:“选在天黑的时候偷偷埋药,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笙歌原以为有了大夫的说辞,姚氏会知难而退,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倒是她想得太简单了。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如今事情并不如她所期望的,当然想挽回局面。
她看了一眼拾锦,神色淡淡,嘱托道:“既然二夫人问话,你如实交代便是。”
拾锦应了一声,这才回话:“小姐生病一事不想张扬,免得大家知道了担心,奴婢这才选在天黑没人的时候将药渣悄悄处理了。不想被别有用心的瞧见了,拿来恶意相传,奴婢倒想问问蓉淳姑娘到底存的什么心思?”